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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嵩嶼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照顧夏箐箐。
好在傷口淺,又刺偏了,夏箐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事,在醫(yī)院靜養(yǎng)了五日,許嵩嶼就將她接回了家。
夏箐箐一路走來沒看見姜南枝,佯裝關心說:“南枝姐還沒回來嗎?嵩嶼,都怪我不小心惹怒了南枝姐,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要不讓她回來吧?!?/p>
提到姜南枝,許嵩嶼皺了皺眉,“箐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姜南枝傷害,她都敢跟我發(fā)脾氣了,正好借這次機會讓她多吃點教訓。”
夏箐箐咬了咬唇,低頭遮住眼底的竊喜,沒再說了。
許嵩嶼需要將這幾天落下的工作全部趕完,去了書房。
打開手機,里面全都是工作信息。
沒有一條是姜南枝發(fā)的。
過了五天,她竟還不來求他。
連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當真以為他會因為夏眠的心臟而再次縱容她?
還真是高看自己!
許嵩嶼將手機丟在一邊,開始工作。
可那種咽不下去氣的怪異感覺讓他根本靜不下心來。
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許嵩嶼下意識地以為是姜南枝打的,在心里冷笑一聲,放下資料,拿起手機。
但看清上面的陌生電話,許嵩嶼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打電話的人根本就不是姜南枝,而是個快遞員,“您好,有位姓姜的小姐給您的快遞到了,麻煩您出來簽收一下?!?/p>
姜南枝給他寄的快遞?
這又是在搞什么。
夏箐箐正吹著涼風看電視,聽見門口的快遞員說是姜南枝寄過來的東西,總覺得有點古怪。
她特意買通了警局的人好好招待招待姜南枝,姜南枝現(xiàn)在怕是過得生不如死,要是求助也該是找人給許嵩嶼打電話,怎么會讓人寄快遞。
想到這,夏箐箐立刻起身代替許嵩嶼簽收了快遞。
“我是他夫人,他現(xiàn)在在忙工作,我?guī)退炇樟税伞!?/p>
不等快遞員說什么,夏箐箐已經(jīng)強硬地簽下了名,將東西拿了過來。
撕開快遞袋,里面裝著厚厚的資料。
夏箐箐拿出來一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怎么可能......”
姜南枝怎么會知道夏眠沒死!
她又翻了翻,里面竟還有夏眠跟她金主吳杰的親密照。
這要是讓許嵩嶼看見了,那她就完了!
姜南枝當真是好手段。
夏箐箐雙手死死攥著了那份資料,眼里閃過一絲陰狠,正想著怎么弄死姜南枝,身后突然傳來許嵩嶼的聲音。
“箐箐,姜南枝寄的什么?”
夏箐箐嚇得心臟差點驟停,慌張地將東西全都塞進了快遞袋里面。
轉過身來時,夏箐箐已經(jīng)恢復了面色。
“嵩嶼,不是南枝姐寄的,是我的一個朋友,跟南枝姐的姓氏同一個發(fā)音,給我寄的明信片,我不小心將手機號留成你的了?!?/p>
說得格外自然,仿佛剛才那瞬間的慌亂只是個錯覺。
她又拿起手機裝作朋友來了電話,踮腳親了許嵩嶼一下,就離開了。
一進門,夏箐箐就變了臉色,將那些資料全都燒了。
又特意找了個視頻發(fā)給姜南枝。
【姜南枝,你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真相又如何?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跟嵩嶼在一起了吧?!?/p>
【他現(xiàn)在愛的人是我,我一哭,嵩嶼就立刻讓人將這些東西全都給燒了?!?/p>
可連發(fā)了好幾條信息都發(fā)送失敗,顯示對方號碼不存在。
她注銷手機號了?
但她明明在監(jiān)獄里怎么會注銷手機號,難不成是......跑了?
夏箐箐頓時欣喜若狂。
“姜南枝,算你有點自知之明?!?/p>
“許嵩只會是我的?!?/p>
許嵩嶼沒想到快遞搞錯了。
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讓他有些煩躁。
回到書房,助理打來電話。
“許總,夫人她......”
許嵩嶼煩地打斷他的話,“終于知道錯了?那就去將她接回來給箐箐道歉?!?/p>
助理忐忑地將剩下的話都說了出來,“許總,夫人已經(jīng)離開警局了。”
許嵩嶼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低吼道:“你說什么?她根本洗不掉那些罪證,怎么可能會離開警局!”
“聽張警官說,是......溫馳野將夫人帶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