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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蘇言閉了閉眼,對身后的黑衣人揮手,“搜。”
片刻后,一個渾身刻滿詭異符文、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黑娃娃被翻了出來,身上還扎著數(shù)根銀針。
“就是它!”
江雯雯突然尖叫倒地,捂著肚子哀嚎,“好痛!我的肚子......”
沈渺冷眼看著。
在她的視野中,江雯雯肚子里的孩子正被她的貴命金光包裹,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沈渺!”
賀蘇言抱住江雯雯,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你還要惡毒到什么地步?!”
沈渺用盡全身的力氣,聲音輕得像是一縷煙,“不是我做的?!?/p>
這簡單的解釋、平靜的態(tài)度在賀蘇言眼里卻成了仗著他的寵愛不知悔改的證據(jù)。
“呵?!彼蝗惠p笑出聲,那笑聲讓整個地下室溫度驟降,“沈小姐不是喜歡玩巫蠱娃娃嗎?”
修長的手拂過娃娃肚子上的銀針,他聲音冰冷:
“來人,把這些針一根不落地扎進沈小姐身上,讓她也嘗嘗雯雯受的苦?!?/p>
沈渺瞳孔驟縮。
眼前寒光閃閃的銀針讓她瞬間回到孤兒院那個雨夜——
院長拿著縫衣針,說要"教訓不聽話的孩子",是年幼的賀蘇言沖出來護在她身前。
如今,那個曾為她擋下所有傷害的少年,正冷眼旁觀別人將針尖刺入她的皮肉。
第一根針扎進指尖時,沈渺死死咬住下唇。
針一根接一根落下。
手臂、肩膀、甚至臉頰......冰涼的金屬刺破皮膚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格外清晰。
沈渺第一次這么渴望逃離賀蘇言——這個她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
可感受自己的身體狀況,沈渺不由輕扯唇角。
離開?不過癡人說夢罷了。
賀蘇言沒錯過沈渺唇角的弧度,原本看見沈渺潔白衣服上的點點血花時眸子深處的不忍,最終被失望代替。
“雯雯走吧,這里不適合你和寶寶?!?/p>
沈渺看著賀蘇言小心呵護著江雯雯離開,終于撐不住昏了過去。
昏迷前一秒,她聽見保鏢慌張的將電話打給賀蘇言。
“賀總,沈小姐昏過去了!”
賀蘇言掃了眼監(jiān)控屏幕上平穩(wěn)的指標,語氣冷得像在討論天氣:“告訴她,別演了?!?/p>
說完,他便掛斷電話,小心翼翼地將手貼在江雯雯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寶寶不怕,爸爸在這里?!?/p>
一天后。
在賀蘇言默許下,沒醫(yī)生肯為沈渺治療。
監(jiān)控中沈渺高燒不退,傷口潰爛流膿,痛苦的蜷縮在病床上。
賀蘇言站在屏幕前,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
他也是為她好,江雯雯父親是業(yè)內(nèi)有名的大師,要是發(fā)難,她絕無生機......
“賀哥哥......”
他轉(zhuǎn)身時,正好看見江雯雯從樓梯上滾落。
賀蘇言的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已經(jīng)抱著江雯雯沖進急診室。
“是煞氣沖胎!”江父捧著羅盤在病房外踱步,銅錢在案桌上詭異地立起又倒下,“為了報復,沈渺已經(jīng)自甘墮落變成兇煞命格了?!?/p>
“必須馬上隔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