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這么緊,怎么,是活不起了嗎?”
謝長寅咬緊牙,盯著我半天說不出話。
下午,我用五音療法作破咒前置準(zhǔn)備。
幾個青衫壯丁突然破門而入。
他們二話不說奪走長琴,用繩子將我死死捆住。
謝長寅緩步進(jìn)屋。
“謝家禁用歪門邪術(shù),給我砸。”
我急忙呵斥,“這是五音,可鎮(zhèn)蛇靈?!?/p>
謝長寅眉頭微蹙,一臉不耐。
“什么五音,就是因為你彈琴,把心妍養(yǎng)來煉藥的蛇害死大半?!?/p>
他冷笑一聲。
“我說你怎么可能好心留下,救我小叔,原來安的是這門齷齪心思!”
五音撫蛇靈,那些蛇怎么會爆體而亡,難道……
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只見謝長寅親手揮手掄斧,兩下將長琴徹底劈個稀爛。
接著他命人按住我,說要砍我手指。
“沒了手,看你怎么操控邪術(shù)?!?/p>
看著地上的破琴,我在心中默念倒數(shù)。
正要落斧之際,門外丫頭急匆匆來報。
“少爺,江小姐出事了!”
謝長寅丟斧,慌忙趕去。
赤蛇突然暴怒,死死咬住江心妍的臉不松口,差點扯下一塊肉。
第二日見面,她厚紗覆面難以見人,卻還不忘譏諷挑釁。
“蘇見微,你在府里亂用邪術(shù)害我被蛇咬傷。”
“比不過我,你也就只會用這些下三濫手段出出氣!”
我不怒反笑。
“你養(yǎng)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只有你自己清楚?!?/p>
江心妍眼神閃躲一瞬,謝長寅立馬將她護(hù)到身后。
“心妍的藥效果強悍,我現(xiàn)在脖子一片淺鱗也沒有?!?/p>
“她的實力比你強千倍萬倍?!?/p>
我抬眼一掃,皮膚光潔,果真如此。
倏爾我笑了。
“難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胸口多了點什么?”
謝長寅聞言,疑惑扯開胸口扣子。
青墨紋路,如同蛛網(wǎng)攀附于左胸肌膚上。
謝長寅神色微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顯然他也是剛發(fā)現(xiàn)。
“心妍,這是?”
江心妍朝我輕蔑一瞥,扯唇譏諷,“你懂什么,這叫護(hù)心紋?!?/p>
“半吊子水平也敢來質(zhì)疑我?”
“有了這道紋,明日咒發(fā)之時長寅哥哥才能順利挺過。
“自己顯現(xiàn)不出來就不要瞎說!”
接著轉(zhuǎn)頭看向愣神的謝長寅,聲音委屈發(fā)顫:
“長寅哥哥,別人如何詆毀我都不在意,你也不信任我嗎?”
江心妍楚楚可憐,謝長寅立馬慌了神,先前的疑慮全然拋諸腦后,“我信你?!?/p>
“蘇見微,你胡說八道什么?我脖子上的鱗片明顯消退,這兩天感覺身體輕盈不少?!?/p>
“倒是你,我小叔要是死在你手上,謝家可不會放過你?!?/p>
我本想好心提醒,可他這副樣子實在太囂張。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我搖搖頭,懶得爭辯。
謝長寅胸口上壓根不是什么護(hù)心紋,只怕是青銅棺槨紋。
江心妍反唇相譏。
“聽說小叔病重,連床都下不來了?!?/p>
“明天就是兌賭之日,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p>
砸琴之前,我已完成五音療法。
這兩天,我以血為引,謝宴禮也是時候給我反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