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養(yǎng)父是一位瘋狂的科學家,他崇拜著達爾文的生物進化論法則,“優(yōu)勝劣汰,適者生存?!?/p>
他從冰山深處的凍土里找到了一種不得了的病毒,將它培養(yǎng)、變異......然后將它們?nèi)孔⑸溥M他收養(yǎng)的孩子當中。
他說我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因為我對它的耐性異于常人。
我每天看著我的“兄弟姐妹們”發(fā)狂,甚至因為承受不住死亡。
他們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怪物,每當看見活物都忍不住上前撕咬一番。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怪物”呢?雖然還保留有自己的意識,但不多。
終于,可能是他作孽作多了,他開始管控不住這群“怪物”們,實驗室發(fā)生了暴動,從而引起一場爆炸。
人們口中的末日降臨了......他們稱我們?yōu)椤皢适薄?/p>
天空昏沉得厲害,壓得人喘不過氣,仿佛在宣示著這場災(zāi)難的到臨。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因爆炸而產(chǎn)生的缺口出去了,實驗室剩下的喪尸寥寥無幾,他們漫無目的地游蕩著。
不過,實驗室最角落蹲著的那個身影吸引了我的視線。
灰色寬大的衣服在他身上把他稱得那樣的單薄,他背對著我面向那個角落蹲著,皮膚是常年不見光的白,而不是喪尸們一樣的青灰色。
他蹲在那里一動不動,也許那里有十分吸引他的東西吧。
困倦一陣一陣地襲來,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用力包容著病毒,我果然是個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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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時,那位少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盛滿培養(yǎng)液的培養(yǎng)器具,而他則是蹲在玻璃前面,臉貼在玻璃上面。
那雙全是眼白的眼睛,大概...也許是盯著我的吧...
看著那張被擠得有一點點變形的臉,我不禁打趣道「......真丑...」
聽到了我的聲音,他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仿佛在回應(yīng)著我。
迫不及待的往前湊,貼著玻璃的臉愈來愈變形......
我隔著玻璃打量著他,想要從我那零碎的記憶里面尋找他的蹤跡,但結(jié)果卻是一片空白。
畢竟......擠成那樣的臉,能看得出原來的長相才是很奇怪的!
「...真是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