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姐姐將我的山冠戴在他頭上時,我攔住了她。
“這個是爹留給我的及笄發(fā)冠,不可?!?/p>
江凌逸猛地摘下發(fā)冠扔向我,憤憤不平。
“居然是死人的東西,晦氣!”
姐姐快步上前就想給我一耳光。
我一把抓住她的纖纖細腕,冷冷說道:“姐姐,你要為了一個外人欺負自己的親弟弟?”
她吃痛,對著我破口大罵:
“你故意拿死人的東西惡心我們。我沒有你這個白眼狼弟弟!”
我有些煩躁,但還是耐心解釋道:
“這是爹留給我的,怎么叫晦氣?”
江凌逸攬住姐姐的腰,兩人靠的極近,隱隱約約下還能看見他的手在姐姐衣服下游走。
“一個破發(fā)冠我還不稀罕了。我要他房里的其他東西?!?/p>
姐姐立馬變了個臉,對著江凌逸嬌笑道:
“你是二公子,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喜歡就拿著。姐姐替你撐腰?!?/p>
江凌逸滿意的點點頭,拉著姐姐揚長而去。
看著他們你儂我儂的背影,我只覺得失望透頂。
為了一個江凌逸,姐姐連孝道和禮義廉恥都不要了,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漸漸的,府里多了一些傳言。
下人見風使舵,見到娘親姐姐和江凌逸親密得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便知道我是失去了家人們的支持,背地里沒少編排我,都把江凌逸在府里當真正的世子爺對待!
可若沒有我,何來她們一家人的瀟灑。
娘作為當家主母卻不理事務(wù),自從嫁進來爹爹就沒讓她操心過一件事,把她捧在手心上,而我自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要日日夜夜讀書,清算賬本,我知道這是自己的責任,我也從來沒有抱怨過。
我心寒的是,自己的付出換來的卻是指責。
只要江凌逸闖了禍,姐姐便提著裙擺闖到我的房間,對我一頓怒罵。
“你是不是攛掇別的世家子弟排擠江郎?江郎今日回來時臉都腫了!他支支吾吾不肯說,最后才說是被你的狐朋狗友打了!你這個做兄長的還有良心嗎?!”
我心里燥的很,再加之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臉上都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府中上下全是我一人在打理,我算了一整日的賬!若不是他自己作死,我的好友怎屑于同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