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柔警惕的神色松懈下來,似乎覺得有些可笑,她輕輕靠在我懷里:“夫君你什么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因為其他的?!?/p>
“這藥是我親自為你熬了兩個時辰的,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片苦心!”
她語氣真誠,仿佛真的愛我入骨,我卻聽出了幾分試探的意味。
“你還是覺得我不行?”我借著名頭直接把那碗絕子藥摔了。
季語柔一時被我嚇到,趕緊從背后抱住我。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夫君你誤會了!”
我不是什么未通人事的雛子,自然感受到了她氣息的灼熱,還有胸前柔軟似有似無的輕輕擦蹭。
她有些情動:“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要和我洞房。
但與她的接觸都讓我無比惡心。
我假裝看不懂她的暗示,高聲喊下人進來收拾藥碗渣子。
我房里里光是打掃的丫鬟小廝都有十數(shù)人,此刻魚網(wǎng)而入,諾大的屋子居然顯得有些擁擠。
季語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發(fā)浪,她發(fā)熱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又敷衍幾句后離開了我房里。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手緊緊攥成拳頭。
季語柔的父親是寒門出身,哪怕是考取了功名,沒有銀錢打點,官運也十分不順。
所以她一邊嫌棄著我商人子的身份,一邊拿著我家的銀子流水樣砸出去為自己娘家開路。
這輩子,我的錢,她一分都別想摸到!
3
那日過后,季語柔又找了幾次機會想哄我喝下湯藥,都被我想辦法拒絕了。
季語柔也怕做得太過引我生疑,日子倒是一天天相安無事過去了。
她中間和我提了幾次想接姐夫和外甥來府里,我都是隨便打發(fā)了幾句拒絕了。
直到秦振鋒帶著六歲的秦懷恩在我府前哭訴。
季語柔站在我旁邊,蹙著眉頭,看上去心疼壞了。
秦振鋒一跪下,她馬上就沖過去扶起,兩人不經(jīng)意間接觸,臉早已紅了半邊。
生怕我看不出來他們之間的齷蹉。
“妹夫,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投靠你的。賤內(nèi)過世四個月了,你連一柱清香也未曾來上過?!?/p>
“同為血親,我和懷恩吃了上頓無下頓,你在這偌大的府邸也能睡的安穩(wě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