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復(fù)活我娘,繼父和我那撿來的妻子修煉了七年禁術(shù)。
每次修煉完她總是渾身無力,身上布滿淤痕。
直到我被她剜心活剮,才得知我和我娘是這對奸人登仙路上的墊腳石。
我死后,那位清冷女仙尊卻為了我墮魔。
繼父被她打成落水狗,只能狼狽請神來幫他滅魔。
可他三跪九叩后——
請來的卻是我。
01
我端著盛滿我心頭血的碗回房時(shí),被匆忙開門的沈宛宛撞倒。
我顧不上被打翻的血碗和虛弱的身體,顫抖著將她扶起。
鼻尖卻又嗅到了她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
每次她和我繼父京墨修煉,身上就會有這種味道。
脖子也會像被人打了一樣,滿是青紫的痕跡。
我下意識朝房內(nèi)看去,入眼便看到娘親的尸體。
娘親的尸身正對著的,便是繼父和沈宛宛修煉的玉床。
床上,繼父正匆匆的扣著衣衫。
他氣息紊亂,神色有些緊張的走到我身前,目光快速掃了一眼沈宛宛,隨即又看向打翻在地的血碗。
眼底的戾氣再也隱藏不住。
「真是廢物!我和宛宛為了復(fù)活你娘夜以繼日的修煉,你連一碗血都端不穩(wěn)?」
「枉費(fèi)宛宛為了你修煉禁術(shù),日夜承受鉆心蝕骨的疼痛反噬!」
話音落下,沈宛宛的咳嗽不止,面色也驟然變得慘白。
我心疼的想要扶住她——
她卻慌亂的將手中捂嘴的手帕往懷中塞去。
可我仍舊看見手帕上那點(diǎn)點(diǎn)殷紅的血跡。
我內(nèi)心的自責(zé)更甚,本就因?yàn)榉叛撊醯拿嫒荩l(fā)蒼白了幾分。
見狀,沈宛宛卻只是溫柔的看著我。
她極力的牽動蒼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無妨,只要能完成夫君的愿望,一切便是值得的?!?/p>
「夫君切莫自責(zé),倒是阿……爹,今日修煉過度,還請夫君去燒些熱水讓阿爹清理一下身子。」
02
我是人參精化形,是天生的「藥人」,心頭血可解百厄。
七年前,京墨說能幫我復(fù)活我娘。
前提是他與我妻子沈宛宛需修習(xí)禁術(shù)。
這禁術(shù)還會反噬,他與宛宛會日夜受鉆心蝕骨之痛。
所以,我必須以心頭血滋養(yǎng)他們七年。
如今,娘親的尸體除了無法睜眼,已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