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的將她掀到地上,將留置針拔了出來。
鮮血從傷口滲出,染紅潔白的床單。
秦雨眠跌坐在地,整個人都懵懵的。
霍時晏懶得看她賣蠢,直接按響床鈴,叫來醫(yī)生。
他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
醫(yī)生告訴他,他的癌細胞擴散轉(zhuǎn)移了。如今癌細胞已經(jīng)侵蝕了肝臟。
原本他是在吃我研發(fā)的藥,那些藥抑制癌細胞生長擴散的性能。
可是秦雨眠出現(xiàn)后,他把秦雨眠當成藥,停了我的藥。
短短半月,癌細胞就飛快擴散轉(zhuǎn)移。
霍時晏突然想起來,我曾提醒過他。
秦雨眠的親吻能止疼是因為啡泰荷爾蒙作祟,并不能治療他的病。
可他偏偏豬油蒙了心,連醫(yī)學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
霍時晏悔不當初,但悔已無用!
他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我,希望我能替他研發(fā)出更好的藥來。
他從病床上下來,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醫(yī)護人員追上來,“霍總,您現(xiàn)在不能出院,您得接受化療?!?/p>
他一把就將人推開。
“滾,做什么化療?你們那點醫(yī)療水平也敢用在我身上?”
他叫來司機,吩咐他到實驗室。
他以為,只要到了實驗室,就一定能看到我在實驗臺前的身影。
可迎接他的,只有緊閉的實驗室大門。
他沉默的推開實驗室大門,走進去,滿地狼藉一如半月前。
很顯然,這間實驗室已經(jīng)半個月沒人進入過了。
霍時晏有點慌,但更多的是薄怒。
他想:池盡雪,誰給你的膽子不來實驗室?
電話打到助理那,“池盡雪現(xiàn)在在哪里?”
助理被問的愣了一瞬,“夫人,夫人半個月前不是就被您開了?”
霍時晏想起來似乎有這回事,可他并沒有當真。
他當時只是覺得我一定不會放棄自己的團隊,過后一定會求他留下他們。
可現(xiàn)在,事情似乎和他設想的有些不一樣了。
我不僅離開了他的實驗室,還帶著所有人領了補償毅然決然的走了。
“查,給我查她去了哪里,我要快!”
怒吼一聲,他掛斷了電話。
疼痛再次席卷而來,似乎比上次更重。
霍時晏踉蹌一步,一腳踩在碎掉的玻璃器皿碎屑上。
碎屑發(fā)出聲響,他低頭去看,破碎的標簽讓他猛的瞪大雙眼。
他仿佛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扒開儲藏室的門,里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秦雨眠追進來,輕聲喚他,“時晏哥,這里好臭,我們回去好不好?”
可霍時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半個月前,你打碎的到底是什么藥?”
霍時晏趕走了秦雨眠。
當?shù)弥蛩榈氖亲约旱木让幒?,霍時晏只恨不得掐死她。
霍時晏開始失眠。
他說不出是因為病痛,還是因為失去了我。
他只知道他每天都活的很難受。
他回到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別墅,可我早就搬走了。
衣帽間的首飾盒里,他看到我故意留下的婚戒,久久無法言語。
他覺得別墅空蕩蕩的,似乎也待不下去。
于是,他開車去到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