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同面無表情地從聶鋒身旁擦肩而過,仿佛完全不認(rèn)識這個人一樣,但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卻像狂風(fēng)中的樹葉一般,瘋狂地顫抖著。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再晚來哪怕半秒鐘,劉曉東這個王八蛋很可能會扣動扳機(jī)!
朱同深知自己絕對不能將這種恐懼和憤怒表現(xiàn)在臉上,
他必須強(qiáng)忍著,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真實情緒。
畢竟,軍管會也并非無所不能,而老總兒子在沒有違法的情況下,又有敢去去動他?
但朱同可不管這些,誰要是敢對老總兒子動手,他朱同絕對會讓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朱同走到了劉海中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指著他的臉,冷冷地問道:“你姓什么?”
劉海中被嚇得渾身一顫,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劉……”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朱同突然抬起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說道:“頂天,把他帶回去。”
劉海中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褲子都差點被嚇尿了,連忙喊道:“不是啊,領(lǐng)導(dǎo),我冤枉啊,我真的沒做錯什么事啊!”
朱同根本不理會他的辯解,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往前走,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劉海中的話一樣。
他跨過了賈東旭的身體,徑直走進(jìn)了聶家。
一進(jìn)門,他先走到了最邊上的一間屋子,只見里面一片凌亂,顯然是被人翻過了,不是被人整個掀翻了。
捫心自問,要是自己出門在外幾年,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家被人占了,你的心情是怎么樣的?
作為東區(qū)軍管會主任的朱同,見到了太多這樣的例子。
有些人,為了徹底的占掉原房主的房,可以誣告,甚至是買兇殺人!
而房主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利益,面對強(qiáng)勢的鄰居,只能奮起反抗,被鄰居們活活打死的例子也不是沒有。
就在部隊進(jìn)城的時候,就遇到了三宗。
人在利益面前,喪失底線的比比皆是。
朱同面無表情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走出來,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著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又走到了中間那間,全都是花花草草,整個地上都是,被踩得稀碎。
再就是去到了賈東旭原本睡覺的那一間,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蹲下去,背對眾人。
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心道,老總的兒子,還真就不是吹牛啊,打起人來,夠狠的,好!
氣節(jié)不能丟,就跟老總剛剛拉人起義的時候一樣,氣節(jié),大夏的氣節(jié)不能丟。
面對強(qiáng)權(quán),就該站出來反抗,小鋒骨子里流著的就是鐵骨錚錚的紅色基因。
朱同站起身,發(fā)現(xiàn)了縮在角落里的侯杰,淡然開口,“還不趕緊收拾?”
侯杰嚇得尿不濕都要濕了的那種,普通人哪里見過這場面,這特么的簡直就是軍閥做派。
他是一句話都不敢回應(yīng),默默的在里面收拾了起來,這次也算是打消了跟聶鋒作對的念頭。
聶鋒也是心頭一震,該說不說,朱同夠狠的,就這事,如果直接把劉曉東槍斃,要是沒有一個由頭,恐怕他也過不去。
但問題是,自己憑什么能得到他的特殊照顧?
聶錦山畢竟是資本家,按理說就算捐出了家產(chǎn),也不可能得到軍管會的特殊照顧才對。
就算該得到照顧,那也絕對不是這樣的,難道聶錦山有隱藏身份?
但問題是,那家伙活脫脫的資本家做派,以前看他出門帶著一群保鏢,脾氣暴躁,摳門,臟話連篇的。
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聶錦山真的把底褲都捐了!
他真是聶家的敗家子!
就在這時,聶鋒感受到負(fù)面情緒值不停的暴漲,幾乎都是來自賈張氏,易中海,其中劉海中的直接就提供了兩千點。
【叮,恭喜宿主負(fù)面情緒值達(dá)到10000,可抽獎一次?!?/p>
【叮,恭喜宿主負(fù)面情緒值達(dá)到20000,可抽獎兩次?!?/p>
這一波真的是賺麻了,還得是四合院,才能快速的收集到這種量級的負(fù)面情緒值。
但是,現(xiàn)在他可不急著抽獎。
朱同要臺階下,要不然這事兒,他也不好受。
從屋里走出來,朱同再次經(jīng)過聶鋒的身邊,沒有看他一眼。
“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朱主任,是這樣的........”
還沒等聶鋒把話說出來,朱同厲聲道,“我沒問你,你來說??!”
他瞪著易中海,“白天來的時候,不是讓你們搬了嗎?怎么不搬?你們憑什么不搬?這是你家嗎?丟雷樓謀!!”
易中海嚇得一哆嗦,“領(lǐng)導(dǎo),我..我.....”
“你來說!”
朱同指著閻阜貴,“那些花草是你的吧?”
聶鋒忍不住說道,“主任,那些花草是閻老師種來賣的,放在我家,外面那么寬敞我不知道他為啥要放在我家里......”
閻阜貴耷拉著腦袋,眼鏡都被聶鋒錘破了,委屈巴巴的開口,“是這樣......”
“對了,閻老師好像是人民教師,領(lǐng)著咱們社會主義的薪水,卻在外面做著小生意,這屬于是資本家的行為。”
聶鋒不打算給他舒服的全身而退,找他收回幾年的租金,這很重要。
剛剛不還說,他花草值上百萬嗎?
閻阜貴一聽,臉都黑了。
【叮,閻阜貴負(fù)面情緒值+66】
“主任,他占用我的房子多年,做著資本主義的買賣,算是剝削我這雇農(nóng)了吧?他得給我租金,我爸媽都死了,沒有給我留下什么錢財,只有三間房子,他不給,還欺負(fù)我,我打算跟他們同歸于盡?!?/p>
這尼瑪。
聽到這話,朱同嘴角一抽.....你爸死了?開什么玩笑?
你爸現(xiàn)在是失蹤了??!
老總孤軍深入半島腹地,只帶了周衛(wèi)國一個通信兵,加上段鵬和和尚,從晚上七點到現(xiàn)在失聯(lián)了四個小時。
現(xiàn)在整個軍委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快五十歲的人了,扛著一把刀就去了敵人腹地,還以為像以前一人能砍翻十幾個鬼子嗎?
(聶錦山:媽的瞎幾把吹牛!最高記錄32個)
那可是白頭鷹,號稱世界第一戰(zhàn)力,不是鬼子兵,真怕出事啊!
哎!!
這也是朱同怒火中燒的原因之一!??!
這是大夏的立國第一戰(zhàn),不容有失!
大部隊全都按照既定的計劃過江迂回穿插,老總呢?他倒好,每次沖鋒在前,還每次全身而退,問題是這次的對手,可是整整十六國。
.......
賈張氏聽到這話渾身發(fā)抖,現(xiàn)在寶貝兒子賈東旭昏死過去,她偷偷的看了眼易中海。
可是易中海置身事外,跟沒事人一樣,畢竟他從來就沒有占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