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瑾瑜走在往學生會的走廊,路過徐子默的教室門口。她收住腳步,
眼睛的余光不自覺的往里面瞟。徐子默的位置就在靠窗的后排,
她可以很輕松的就找到他的身影。老師在講臺孜孜不倦的講著課,他撲在桌子上睡覺,
安靜而又祥和,仿佛與世隔絕的樣子。呆滯了許久,她收回自己的目光,
然后快步往學生會辦公室走去?!皩W姐?”她站在辦公室的窗口,
看著窗外卻不知道在想什么。天一直都是陰沉沉的,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太陽。
“瑾瑜學姐?”女孩推了推她,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一個女孩,
女孩穿著嫩黃色的裙子,長長及腰的卷發(fā),大大水靈的眼睛,臉頰紅紅的,就像蘋果一樣。
“怎么了?”她記得她是秘書部的一年級的新成員,卻怎么也記不起她的名字。
“我可不可以,拜托學姐幫我一個忙?”女孩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笆裁词拢?/p>
”她努力的在腦海里尋找女孩的名字。“聽說瑾瑜學姐和徐子默學長是很好的朋友,
會經(jīng)常待在一起。所以,所以可不可以請學姐,幫我把這封信轉(zhuǎn)交給徐子默學長?
”女孩猶豫不決的說著,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遞給她一封粉紅色的信。
佳瑾瑜為難的愣了楞,緩緩開口“那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寧琦。
”“額……那個寧同學,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徐子默最討厭情書了,他是不會收下的。
而且,就算他收下了也不會看。相反,你的信一定會被他丟到垃圾桶里。
”眼前的女孩顯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將真相說出來。因為徐子默帥氣的長相,
從以前開始每天都收到無數(shù)的情書,他從來不看,總是當垃圾丟掉。久而久之,
只要看到信封他就會開始生氣。“但是,但是學姐和他不是好朋友嗎?
如果是學姐拿給他的話,他就會收下,而且會看了不是嗎?”女孩焦急的握著雙手。
“拜托你了,學姐?!迸⑼蝗粡澫卵?,她無奈的笑了笑。這是個什么年頭?
竟然會有人讓她幫忙給徐子默遞情書,而且她居然腦子短路的答應(yīng)了。
明明知道徐子默肯定不會看的,那干嘛還要費勁拿給他。
在去找徐子默的路上她就開始懊悔起來。去?就算去了他也不會收啊,
更何況那天晚上她弄得那么尷尬,如果這時候幫別人遞情書他只會更生氣吧!那不去了?
不行,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家。更何況人家把希望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能做壞人?。?/p>
她自己都還沒有搞定,哪里還有多余的時間來管別人。
可是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總不能反悔吧?偶爾一次也沒關(guān)系,就假裝已經(jīng)送到了怎么樣?
哎呀,不行佳瑾瑜,你要做一個有原則的人!佳瑾瑜在徐子默的教室旁邊糾結(jié),
她身上的小惡魔和小天使還在不斷的吵來吵去。還沒分出個結(jié)婚,眼尖的夜傾發(fā)現(xiàn)了她。
“瑾瑜?”夜傾抬著步子走出來?!耙箖A?嘿嘿?!彼敌χ恢涝撛趺崔k?
“你是來找子默的嗎?”“嗯?……誒,不對不對,不是來找他的。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徐子默已經(jīng)在眾人矚目中走了出來?!凹谚ぃ阍谶@干嘛?
”“徐子默,哈,哈哈——好巧??!”她腦子一片混亂,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哪里巧了?這是我教室門口?!毙熳幽琢怂谎?,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
沒事啊。“瑾瑜,你沒事嗎?”夜傾奇怪的看她?!皼],沒事??!能有什么事???
”“佳瑾瑜,你鬼鬼祟祟在我教室門口走來走去,你想干嘛?”“誰鬼鬼祟祟了?
而且,而且我也沒有走來走去啊……”佳瑾瑜的聲音越來越小,卻還是不滿的的看他,
什么叫做鬼鬼祟祟。徐子默瞇著眼睛看她,也不說話,好像要把她看透的樣子。
被他眼神看得發(fā)毛的佳瑾瑜,內(nèi)心經(jīng)過一番強烈的掙扎和猶豫后,
她拿出一直放在身后的信封,然后遞給他。“好了,我是找你有事!
”徐子默挑了挑眉,粉紅色的信封,難道,會是——情書?“你給我的?
”徐子默壞壞的揚起嘴角,然后伸手去接?!拔爷偭藛??當然,是別人,
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币驗榕滤鷼?,她心虛的別過頭。她也想給他情書啊,
可是他一定會笑死自己的吧。“什么?”果然,他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似乎他頭頂有一片烏云一樣,陰沉沉的看她。“你不是知道我最討厭情書嗎?
”“我知道啊?!彼睦锔彝洝!澳悄氵€敢?guī)蛣e人遞情書給我?!
”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后怕的縮了縮脖子,很小聲的說著“就是知道,所以才,
才讓我拿給你啊?!蹦桥⒕鸵詾?,只要是佳瑾瑜轉(zhuǎn)交給他,他才不會生氣不看啊。
顯然,他十分不滿意她的解釋,他半瞇著眼睛周身釋放出讓人害怕的氣場,
一抬手就把信扔到了樓底?!澳隳懽雍艽舐铮谚??!彼读死?,
之前的氣一下子就提了上來。“你怎么可以把信丟了?”“我為什么不可以丟?
”“那是人家的心意。”“又不是我的心意,既然已經(jīng)給我了,
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徐子默囂張的靠在欄桿上?!澳惆研艁G掉我要怎么跟別人交代?
”“我看你還是先想好要怎么跟我交代吧!那種花癡的情書,誰要看了!
”“徐子默,你別太過分了?!彼鷼獾目此?。“我過分?
誰讓你閑的沒事給別人遞情書?”他俯下身子戲謔笑,眼神漏出一絲寒光?!靶熳幽?,
你混蛋?!彼龤饧睌牡囊话淹崎_他,然后頭也不回的走掉。
等她坐在座位上冷靜下來的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生氣,
為了什么在生氣。其實她也不希望他看那些情書的不是嗎?這么想著,氣消了一半,
她猶豫著想要去跟他和好。徐子默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夜傾不知道在跟他說什么。
本著好奇害死貓的原則,她貓著身子緩緩的躲了起來。“哈,我混蛋我過分?
”“子默,你何必發(fā)那么大的火?”“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啊,
她答應(yīng)別人遞情書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但是你也不能把信從這里丟了下去啊。
”夜傾苦口婆心的做著和事佬。佳瑾瑜一邊偷聽,一邊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夜傾懂事。
“她下次要再拿來,我就給燒了?!薄白幽薄澳阏f她看起來也不笨啊,
跟白茜茜比怎么笨那么多?”聽到這個名字,佳瑾瑜再也沒有閑情逸致偷聽下去了。
該死的徐子默,竟然拿她和白茜茜比。白茜茜,白茜茜。原來,在徐子默的心里,
佳瑾瑜比不過白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