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進集團上岸。男友求我放棄了唯一的內(nèi)推名額給他。
公示后他卻說:
“女人事業(yè)再好不如嫁得好。這個名額就當(dāng)是你以后給我的嫁妝?!?/p>
轉(zhuǎn)頭,他用新身份為他的青梅,在單位安排了清閑的管理崗。
我沒再管那份“嫁妝”,直接消失。
三年后,年會上,他作為最年輕的中層領(lǐng)導(dǎo),意氣風(fēng)發(fā)。
卻看見被人不慎潑了一身酒漬,狼狽不堪的我:
“當(dāng)初看不上安穩(wěn)日子,現(xiàn)在混成服務(wù)員來攀關(guān)系了?”
“現(xiàn)在,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p>
我沒說話。
身旁,年會最大的投資方,正皺眉抽著紙巾。
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裙角的污漬,語氣心疼:
“都怪我,非要你來。這裙子才三百萬,臟了就不要了,我們回家?!?/p>
……
周圍同事在竊竊私語。
“周總真是咱們集團的黑馬!”
“聽說他只用了三年就坐到這個位置,太厲害了!”
周宴謙虛地笑了笑。
目光掃過臺下第一排的林薇薇。
“我要特別感謝一位朋友,”他說,“在我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給予了我最重要的支持?!?/p>
林薇薇露出嬌羞又得體的笑容。
周圍立刻投去艷羨的目光。
“周總說的就是林經(jīng)理吧?真是郎才女貌。”
“他們倆什么時候官宣???”
我低著頭,只想找個角落待著。
一個路過的服務(wù)生沒注意,撞了我一下。
杯里的紅酒,大半都灑在我淺色的裙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連聲道歉。
我擺擺手:“沒事?!?/p>
旁邊有女同事投來鄙夷的目光。
“這誰啊?穿得跟個服務(wù)員似的,還弄得一身狼狽。”
“裙子一看就是便宜貨,估計是想混進來釣凱子的吧?!?/p>
我沒理會,只想快點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剛轉(zhuǎn)身,就撞上一堵人墻。
周宴不知什么時候下了臺,和林薇薇一起,就站在我面前。
“阿宴,這不是蘇棠嗎?”林薇薇故作驚訝,“她怎么會在這里?”
我僵在原地。
三年了。
他比記憶中更挺拔,也更陌生。
周宴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隨即,他轉(zhuǎn)向身邊的同事,語氣疏離平淡。
“哦,一個以前認識的校友,不太熟?!?/p>
“可能看我們集團待遇好,想來找找機會吧。”
一句話,將我釘在了“攀緣附會”的恥辱柱上。
林薇薇立刻“貼心”地上前一步。
“蘇棠,這里是集團內(nèi)部年會,不對外開放的?!?/p>
“你要是想找工作,可以走正規(guī)渠道投簡歷,這樣混進來不太好。”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一圈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那些目光變得更加鄙夷和了然。
有人直接對不遠處的安保人員指了指。
“喂,那邊那個人好像不是我們公司的,麻煩去核實一下?!?/p>
安保人員立刻向我走來。
我攥緊了手。
指甲陷進肉里,有些疼。
“周宴?!?/p>
我開口。
他沒看我。
看著他的側(cè)臉,曾經(jīng)那么熟悉。
現(xiàn)在,只剩下冰冷的線條。
我忽然就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
也好。
就這樣吧。
被當(dāng)成無關(guān)緊要的人,被“請”出去。
然后,我們的人生,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