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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從意氣風發(fā)到錯愕,再到一片死灰。
蕭徹冰冷的聲音在禮堂回響:“構陷忠良,意圖染指軍資,拿下!”
他身后,身披鎧甲的王府親兵如猛虎出閘。
長公主那一派的官員們,前一刻還掛著得意的笑,下一刻就被按在了地上。
長公主昭華的臉扭曲了。
“蕭徹!你敢動我的人?!”
蕭徹看都沒看她,只對禁軍統(tǒng)領遞了個眼色。
“長公主殿下驕縱無狀,構陷忠臣,即刻起,禁足于公主府,無詔不得出?!?/p>
昭華被“請”走時,那怨毒的眼神,幾乎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
我回了她一個笑。
傅青珩作為“污點證人”,被暫時收押。
他似乎還沒從這場變故中回過神來,直到被押走時,才瘋了一樣地喊我的名字。
“聽昔!孟聽昔!你算計我!”
這才哪到哪。
當晚,蕭徹來看我,帶來兩個消息。
第一,傅青珩在獄中清點自己的隨身銀票,想打點獄卒。
卻發(fā)現那些銀票,一夜之間,全被蟲蛀成了飛灰。
第二,長公主被軟禁后,還不死心,派人給傅青珩送去安撫的信和名貴補品。
結果信送到了,補品卻在路上就發(fā)了霉。
送東西的小太監(jiān)差點以為自己中了邪。
我正小口吃著蓮子羹,聞言差點笑出聲。
這血咒,還挺有性格。
蕭徹看著我,眼神里有些擔憂,但更多的是縱容。
“皇帝嘉獎了你,封號都擬好了,‘護國商君’?!?/p>
我點點頭。
“挺好聽的。”
從此,孟家不再是商賈之家,而是為國捐軀的忠良。
誰想動我,都得掂量掂量。
三日后,我在孟府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京城但凡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討好。
和從前,截然不同。
我穿著親王妃規(guī)制的禮服,站在蕭徹身邊,接受所有人的祝賀。
唯獨沒有邀請長公主和傅家的人。
這耳光,要當著全京城的面,打得響亮。
傅青珩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畢竟,他是“大義滅親”的功臣。
可他出來后,迎接他的不是榮華富貴。
而是他名下京郊最肥沃的幾處田產,一夜之間,要么遭了天火,燒成焦炭。
要么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水,淹得顆粒無收。
“噬財血咒”,開始真正顯露它的威力了。
他瘋了一樣沖到靖王府門前,指名道姓要見我。
“孟聽昔!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毒婦!”
回應他的,是蕭徹的一腳。
他被踹翻在地,像條喪家之犬。
傅青珩從地上爬起來,失魂落魄地走了。
當晚,我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他回到家中,發(fā)現自己書房里珍藏多年的前朝古董字畫,全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
他最寶貴的那方硯臺,也莫名其妙地碎成了八瓣。
據說,他當場就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