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話音剛落,我騰一下圓睜雙眼,抖著聲音說道,
“許悠然,你想干什么?”
厲成風也愣怔著看向許悠然,許悠然目光決然地看向厲成風,
“成風哥哥,厲氏集團是江城首富,股價一旦波動,每天損失最少大幾百萬?!?/p>
“姐姐死都不愿意認罪,那只有挖出蘇伯父,讓他老人家一點一點教訓姐姐懂事了?!?/p>
厲成風當即臉上閃過陰狠,
“許悠然,既然你這么自私無情,我也不客氣了,你要是還不認罪,我就挖出岳父的骨灰,把他一點一點喂蟑螂?!?/p>
說著又打量著一身血跡濕淋淋的我,
“蘇青禾,就算你死,我也會把罪名安到你頭上,到時候我還是會把岳父骨灰挖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倒進油鍋里,這樣你滿意嗎?”
我噗通一聲跌坐到水里,再也顧不得渾身刺痛,
“厲成風,你怎么敢?爸可是你救命恩人?”
說著我的眼淚嘩嘩流下來。
厲成風見我神情凄楚,緩和語氣說道,
“青禾,我也不想這樣,只要你乖乖認罪,給媒體大眾一個交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年年祭拜爸的陵墓,最多三年,等你出來,你還是厲太太,我還會愛你疼你?!?/p>
看著厲成風虛偽的表情,我最終點了點頭,
“好,我認罪!”
我可以賭自己的命,可我不敢賭爸的英靈,他死的慘烈,不該在受挖墳刨骨之禍。
許悠然眼里閃過得意,“那我先謝謝姐姐了,等姐姐出來,我一定事事以姐姐為尊。”
厲成風臉上閃過一絲歉疚,松開許悠然大步走下來。
入水的瞬間,他皺了皺眉,隨即疑惑地看向水面,伸手沾了一點,
“這水里怎么加了鹽?”
我淡然從他身邊走過,拖著刺痛的軀體,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加了鹽好,讓我能更疼更清醒?!?/p>
三天后,厲成風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會上我主動承認是自己怨恨厲成風陪我少了,給他下了避孕藥,想讓他不在外面胡來。
厲成風則公開表示,自己雖然很愛我,但絕不會蔑視法律,會讓我接受法律的審判,給社會一個交代。
最后又情深意切地拉著我的手,
“青禾,是我的錯,我太忙才忽略了你,才讓你犯了大錯,你放心,我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你好好改造,我在外面永遠等著你?!?/p>
“今天,當著媒體的面,我鄭重承諾,我厲成風的太太永遠都只是一人,那就是我恩人的女兒蘇青禾。”
厲成風的話換來了一片叫好喝彩鼓掌聲,一時間,厲成風成了真男人的代名詞,所有好丈夫的典范,厲氏集團股價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上了一個新臺階。
而我,因為故意變相投毒,給他人身體造成傷害,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
厲成風親自送我去的監(jiān)獄,他應該是良心突然發(fā)現(xiàn),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青禾,我沒看錯人,你和岳父一樣重情重義,你好好在里面改造,等你出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說著溫柔地捋了捋我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