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我心頭頓時一顫，立刻起身沖向女兒的病房。
推開門時，看到她正蜷縮在病床上，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妤？”
我輕聲喚她，心像被揪緊了一樣疼。
女兒抬起淚眼朦朧的小臉，手里攥著蘇婉和她的合影。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坐到床邊，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怎么會呢？媽媽只是......暫時有些事情要處理?！?/p>
女兒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照片邊緣。
“護士阿姨們說，媽媽為了別人傷害了我?！?/p>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來女兒什么都知道了。
“小妤，聽爸爸說。”
我捧起她的小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不管發(fā)生什么，爸爸都會永遠保護你，愛你?！?/p>
“可是......”
她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媽媽為什么要那樣做？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我緊緊抱住女兒，“不是的，不是小妤的錯。是爸爸......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們?！?/p>
女兒在我懷里哭得發(fā)抖，我輕拍著她的背，哼起她最喜歡的兒歌。
漸漸地，她的抽泣聲變小了。
她突然仰起臉，眼睛還紅紅的，“爸爸，小滿阿姨說，等我病好了，要教我折千紙鶴?！?/p>
我微微一笑，“那小妤要快點好起來?！?/p>
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問，“爸爸，我以后還能見到媽媽嗎？”
我沉默片刻，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等小妤長大了，自己決定要不要見媽媽，好嗎？”
女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手緊緊攥住我的衣角。
這時，葉小滿輕輕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小妤，該吃晚飯了?！?/p>
她溫柔地說，在看到女兒哭紅的眼睛時，表情微微一滯。
“小滿阿姨！”
女兒卻突然綻開笑容，“爸爸答應等我好了，和我們一起去游樂園！”
葉小滿的臉瞬間紅了，手忙腳亂地放下粥碗，“是、是嗎......”
我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心頭涌起一股暖意。
接下來的時間，意外的風平浪靜。
一個月后，女兒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和葉小滿按照約定帶著她去了游樂園。
游樂園里人聲鼎沸，彩色的氣球在湛藍的天空下格外鮮艷。
女兒左手牽著我，右手拉著葉小滿，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蹦蹦跳跳。
“爸爸！小滿阿姨！我要坐旋轉木馬！”
她指著不遠處閃閃發(fā)光的木馬，眼睛亮得像星星。
葉小滿蹲下身，細心地幫女兒整理歪掉的蝴蝶結發(fā)卡，“好呀，阿姨陪你一起坐。”
看著她溫柔的動作，我心頭涌起一股暖流。
這一個月來，要不是她無微不至地照顧，女兒不會恢復得這么快。
旋轉木馬上，女兒坐在葉小滿懷里，笑得見牙不見眼。
陽光透過頂棚灑在她們身上，像鍍了一層金邊。
“爸爸！給我們拍照！”女兒朝我揮手。
我舉起手機，鏡頭里的畫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葉小滿察覺到我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紅，低頭理了理鬢角的碎發(fā)。
坐完旋轉木馬，女兒又嚷嚷著要吃冰淇淋。
葉小滿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只能吃一個小球的哦，不然會肚子疼。”
“那小滿阿姨喂我吃！”女兒撒嬌地抱住她的腰。
看著她們親昵的樣子，我恍惚間有種錯覺，仿佛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買完冰淇淋回來，我卻發(fā)現(xiàn)長椅上只剩葉小滿一個人。
“小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