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男生,見我開門,開口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我叫孟星,住你隔壁。)
(你剛來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找我。)
(好的,謝謝。我叫王佳佳。)
應付了幾句,我又躲回了房里。
生怕哪個時刻,我突然變異,被他們抓起來亂槍打死。
就這樣,我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里,除了外出拿水。
兩天過去了,我的身體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我放心了,雖然那瓶水來歷不明,但至少目前我沒被污染。
晚上,我又做夢了。
夢里看見了媽媽,我想要伸手抓住她。
她卻離我越來越遠,拼命沖我招手:(活下去!)
我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手上似乎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
一開燈,我驚呆了。
我的身后長出了一條雪白的尾巴。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變異了。
3我焦急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離每日領水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
避難所將整個區(qū)域劃分成不同的網(wǎng)格,分區(qū)管理。
平時大家可以在各自的區(qū)域里活動,也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里。
每日一次的領水必須要在廣場集中。
如果這個時候,我不出現(xiàn)在廣場,避難所會派士兵來我的房間巡視。
我心一橫,從背包里拿出了軍刀。
這是生日時爸爸送給我的禮物。
我從小就被爸爸當成男孩子一樣進行特訓,還獲得過女子搏擊格斗術的全國冠軍。
我咬住毛巾,用一件衣服綁住了尾巴的根部,用軍刀切了下去。
鉆心的刺痛傳來,尾巴掉了。
冷汗?jié)裢噶宋业囊路?/p>
令我意外的是,切口處的血并不多,很快就凝固了。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我忍著痛慌忙收拾了一下,把門豁開了一條縫。
一雙黑色的眸子正望著我——是孟星。
(你這幾天很少出房間哈。)
(臉色不好,是不舒服嗎?)
雖然眼神中帶著關切,但“不舒服”這幾個字顯得特別刺耳。
我不能讓他覺察到異樣,找了一個最爛的借口。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嘲諷地說:
(女生每月都有那么幾天。)
他的臉微微泛紅,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