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有人證,繪聲繪色地描述兩人私會的情形。
這樣刺激的艷聞,足夠全京城聊上一個月了。
宴會草草結(jié)束,很快便傳出了旨意。
太子與葉家女兒情投意合,賜一個月后完婚。
這匆忙的婚禮,并沒有平息議論。
周瑾苦心經(jīng)營的君子形象不再,只剩下假扮太監(jiān),私會良家女的滑稽笑料。
東宮于公于私,再無體面可言。
“你怎么知道她的幽會對象是太子?還有,你當(dāng)初怎么會認(rèn)出我的身份?”
云漠坐在房檐上,歪著頭問我。
我吹干信紙上的墨,折疊裝入信封,自動忽略她前面的問題。
“能出入詩畫會,還姓云。我又不傻。”
云漠翻了個白眼,把信封收進(jìn)袖中。
“不說算了。跟我老爹一個樣,故作神秘。
還有,你之前叮囑的事情,我爹已經(jīng)加派人手盯著了?!?/p>
兵器不是誰都能有的,這種東西一定是有人偷偷運(yùn)到云府。
云將軍肯聽我勸,嚴(yán)查出入人員,一定能抓到。
云漠前腳剛走,前門又傳來了新的消息。
“太子跪在德政殿外,求陛下取消賜婚!”
當(dāng)我趕到殿前時(shí),只見太子正跪在石板上,滿臉倔強(qiáng)。
殿內(nèi)傳出父皇的怒吼:
“逆子,讓朕丟盡了臉,讓他滾!”
見我前來,周瑾冷笑:
“怎么,來看孤的笑話?你還不夠格?!?/p>
他沖著殿內(nèi)大喊:
“父皇,那女人懷著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周鈺的?!?/p>
“我有證據(jù)!”
父皇終于出現(xiàn),不可置信地指著我倆:
“你們,你們倆居然……”
御案上擺滿了我和葉容雅寫的詩。
我的那些詩是自己偷偷寫了,卻沒有勇氣送給葉容雅。
而葉容雅的詩,卻分明是送給周瑾的。
如今被他拿來,當(dāng)成我們私會的證據(jù)。
周瑾言之鑿鑿:
“我還有人證,可以證明兩人私下相會。孩子是不是我的,根本無法確認(rèn)。”
“我乃是一國太子,這種不干不凈的女人,將來怎么能作為皇后,母儀天下呢?!?/p>
父皇臉色猶疑,轉(zhuǎn)向我:
“太子妃之位,的確事關(guān)國家。要不就你……”
我拱手:
“父皇,我與葉小姐只是在茶樓偶遇,寒暄幾句,前后不過一刻。這些所謂情詩,更是未曾見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