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郡主便逐漸在朝中培養(yǎng)起了自己的黨羽,只手遮天。
將軍府不是后宮。
嬪妃可以忍氣吞聲,但我晏雨聲不能。
我站在廊檐上,拂袖盯著伽藍(lán)。
“怎么?這是要斬了我?”
伽藍(lán)一臉意氣風(fēng)發(fā),“郡主說了,晏雨聲大不敬,押入天牢,聽候發(fā)落。”
是么?
整個大徵,手握重兵的不是她朝陽郡主。
而是我,晏雨聲。
一個時辰之后,我出現(xiàn)在了勤政殿。
殿外,跪著那圍我將軍府的二十個侍衛(wèi)。
為首的手里捧著的,正式伽藍(lán)的頭顱。
朝陽郡主在門外哭的梨花帶雨,楚臻扶額坐在案前。
我手握茶盞,細(xì)細(xì)品茗。
楚臻欲言又止。
“圣上有話不妨直說,臣洗耳恭聽?!?/p>
門外的哭聲一聲比一聲高,細(xì)聽之下還不止一個人。
“賢弟,你想如何?”
“朝陽郡主無理圍攻我將軍府,揚言要將我押入大牢,臣不該小懲大誡?”
楚臻怔了一下,“此話不假?!?/p>
我乘勝追擊,“如若臣不殺了伽藍(lán),明日民間便滿是‘圣上昏庸,縱容前朝郡主霍亂超綱’,圣上以為如何?”
楚臻徹底不說話了。
“臣以為……”
我將目光挪至殿門。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p>
“賢……你以為何如?”楚嗓音顫抖。
“重罰朝陽郡主,以正天威?!?/p>
6
一個是為他打天下的將軍。
一個是他愛之至深的女人。
“賢弟,不如就罰朝陽郡主幽禁一月?”
楚臻的話里滿是試探。
如今朝中局勢不穩(wěn),楚臻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軍中有法紀(jì),違令者斬,朝陽郡主貴人之姿,不如就罰鞭刑?!?/p>
?
楚臻剛想開口。
見我如此決絕,便轉(zhuǎn)圜語氣,“那朕命人……”
“不必了,臣從軍中帶了行刑官,必然不會心慈手軟?!?/p>
楚臻的臉色徹底綠了。
“朕的意思是……”
我壓根不想給楚臻說話的機會,側(cè)目:
“你們幾個都是傻的嗎?沒聽懂圣上的意思?還不趕緊去,好好的伺候朝陽郡主?伺候好了,圣上自有賞賜?!?/p>
不下片刻,門外便是凄厲的慘叫。
“圣……上,你……啊……好狠的心……??!”
“圣上——”
可并無宮人為之求情。
一鞭子比一鞭子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