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為宋清雅做盡了傻事,她卻將整個鎮(zhèn)北侯府送上斷頭臺。
原來她心中早就恨毒了我。
她說要不是我非要派沈淮安去隨州任職,他也不會死于山匪手中。
她寧愿替沈淮安去死。
可那不是她自己求來的嗎?
再次睜眼,聽著她話里話外抱怨婆母刻薄時,我只笑著勸她。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先別哭,以后哭的日子還多著呢。
……
鎮(zhèn)北侯府滿門抄斬的圣旨下達(dá)后,我眼睜睜的看著母親用碎瓷片,狠狠的扎進(jìn)了自己的脖頸里。
鮮血濺在我臉上,溫溫?zé)釤?,帶著一絲令人絕望的腥甜。
“不要啊,母親——”
我雙眼充血,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她明明離我那么近,可惜重重監(jiān)牢阻隔,我怎么也碰不到她。
“不——”
我哭地撕心裂肺。
母親身體緩緩倒地,嘴巴一長一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哀怨的看著我,直到斷氣都沒能閉上眼睛。
巨大的悲痛瞬間將我淹沒。
緊握成拳的雙手在牢門上錘出了血印子,也沒能將它破開。
很快就來了兩名獄卒,他們一邊嫌惡的咒罵晦氣,一邊將我母親的尸身往外拖,動作粗暴地扯爛了母親的囚衣。
看到裸露出來的大片肌膚,兩個人頓時的眼前一亮,伸手亂摸。
“嘖嘖,不愧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侯府老夫人,這么大歲數(shù)了都還這么水靈,手感不輸春風(fēng)樓的花魁??!”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都還熱乎著呢,要不咱倆……”
兩個人對視一眼,滿臉壞笑。
我頓時疼得猶如萬箭穿心,更加聲嘶力竭的喊道:“住手,不許碰她!”
就差一點點,就一點點。
我就能夠到母親的衣角了。
可我的手卻被其中一名獄卒死死踩在腳下,用力的來回碾壓。
他恨恨的咬牙道,“你還以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小侯爺呢?醒醒吧,你們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賣國賊!千刀萬剮五馬分尸都不為過?!?/p>
“可不是,就請小侯爺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以往你都懶得多瞧一眼的卑賤之人,是如何成為你后爹的。”
兩名獄卒爆發(fā)出刺耳的狂笑,他們竟然當(dāng)著我的面……
“啊——畜牲——”
“我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