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寵溺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也是他制作的鳥惹了我們貴妃不高興了,那便罰他個什么吧……就罰他為貴妃做出幾件新奇物什再回苗疆如何?」
宋侞芝同意了。
我也行禮說著臣樂意至極。
使者們跪在地上謝君主不殺之恩。
就這樣,入宮面圣的第一天,我從接待客使的驛站搬到了皇宮內(nèi)的千機(jī)所,為貴妃研究新鮮玩意兒解悶。
宋侞芝大抵不會想到,一向不會說謊的我竟然面不紅心不跳的如此欺騙于她。
我不是圣子,也不會制蠱。
而我制作千機(jī)鳥的技巧,是跟義姐學(xué)的。
2
我的義姐,也是宋侞芝的親生姐姐。
苗疆擅蠱,北地擅工藝。
精美的燒瓷,剔透的玉盤,瑰麗的玉珊瑚一個個從北地流出,轉(zhuǎn)化成富饒的人民土地。
富商多了,必然需要苦力,于是當(dāng)?shù)嘏d起了奴隸產(chǎn)業(yè),只要十幾銀就能買下一個青壯年為其驅(qū)使奴役。
而我正是其中之一。
我體弱無力,沒有什么人前來買我,唯一能讓奴隸主留住的,不過是我這張妖冶的臉。
義姐看到我的時候,我正摸爬滾打地與一只野狗搶食,看客們把手中的包子從空中而落,只為了能看到我倆爭的鮮血淋漓。
義姐看不下去。
她對奴隸主說:「他多少錢?」
奴隸主不認(rèn)識她,卻認(rèn)識那華美的衣袍,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義姐,一臉淫邪:「你要他回去做禁臠?我可提前說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做苦力可不是好苗子。」
可義姐點(diǎn)明了要我,奴隸主開口便要一百金。
在那個買賣奴隸,價格低賤的時代,我卻賣的如此高價,擺明了他想讓來者知難而退。
奴隸主在她轉(zhuǎn)身就走的瞬間拍了拍我的臉,笑:「怎么辦,你砸手里去了?!箍刹贿^半炷香時間,她就帶著一大袋子金幣風(fēng)塵仆仆的將我贖了回去。
于是我成了奴隸史冊里賣的最貴的人。
賺翻了的奴隸主討好的在后面大喊:
「要是玩死了,歡迎姑奶奶再來我這挑人!」
回去的路上,我望著側(cè)臉如明月般的美好女子,懷惴不安。
禁臠是什么,我心里清楚。
可她把我領(lǐng)回家,教我穿衣識物,讓我吃飽飯,讓工人教我工藝,帶我認(rèn)識她的父母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