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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鈺禾看著親子鑒定上傅柒夜和傅華清非生物學(xué)父子關(guān)系幾個字,眼前一黑。
她手里徹底沒底牌了。
傅柒夜自嘲地按滅香煙:“我玩了這么多年女人,竟然被女人玩了,還是個保姆,草!”
傅柒夜又拿起一瓶降壓藥,強(qiáng)行摁住宋鈺禾的頭,把藥全部倒進(jìn)宋鈺禾嘴里。
“我讓你也嘗嘗肝腎衰竭的滋味兒?!?/p>
宋鈺禾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掙扎,可她越掙扎,藥片往她嘴里鉆的越快。
她后悔了,她媽媽說的對,她擔(dān)不起傅家的富貴,她應(yīng)該早點(diǎn)拿錢離開的,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昏迷的最后一刻,宋鈺禾喃喃自語:“傅柒夜我后悔了?!?/p>
“我后悔愛過你。”
宋鈺禾送到醫(yī)院時人已經(jīng)休克了,傅柒夜直接簽字放棄治療。
傅柒夜把宋鈺禾的骨灰撒在了昊昊的骨灰灑落的地方。
荷蘭。
席檸梔坐在沙灘椅上,平淡地看一眼傅柒夜發(fā)來的信息,繼續(xù)聚精會神地釣魚。
她知道傅柒夜一定不會放過宋鈺禾,宋鈺禾的死在預(yù)料之中。
沈知禹看一眼空蕩蕩的水桶,嘲笑席檸梔。
“空軍佬,今天又是一條魚也沒釣到?”
席檸梔懊惱地收起魚竿,撅著嘴說:“明明是你魚塘里沒魚,明天我換個有魚的魚塘釣魚?!?/p>
席檸梔話音剛落,一條碩大的鯡魚一躍而起,在席檸梔面前激起一圈波紋后離開。
席檸梔氣惱地用魚竿敲打水面:“你的魚挑釁我。”
沈知禹幫她收拾好凳子、防曬傘。
“明天我把它釣出來給你報仇?!?/p>
“回家吃飯,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咖喱蓋飯?!?/p>
席檸梔哼著小曲,手輕輕撫摸著胸前的項鏈,迎著夕陽走在開滿黃色郁金香的小道上。
昊昊,害死你的人得到報應(yīng)了,你可以安息了。
席檸梔剛坐在餐桌前,院子里響起汽車的轟鳴聲,還有管家的驚呼聲。
她想出去看看,沈知禹按住她:“你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p>
沈知禹拿起獵槍出了門,席檸梔趴在窗戶上偷偷往外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傅柒夜。
傅柒夜開著一輛車頭撞的稀爛的越野車,停在院子中央。
莊園的工人拿著工具圍在他周圍。
傅柒夜拎起棒球棍下車:“都給我滾,誰敢攔我我就揍誰!”
可下一秒,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的額頭。
“傅柒夜,你想怎么揍我?”沈知禹問。
傅柒夜身上的囂張氣焰立馬剪掉七分,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來接梔梔回家,你讓梔梔出來?!?/p>
沈知禹把槍交給工人,囑咐工人看好傅柒夜。
“梔梔在吃飯,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在院子里等著,她吃完飯再出來見你。”
席檸梔想趕快了結(jié)和傅柒夜之間的事,她想出門,被沈知禹推回屋內(nèi)。
“梔梔,每次都是你等他,該他等你一次了?!?/p>
席檸梔從進(jìn)入傅家開始,總是在等傅柒夜,等他放學(xué),等他放假,等他出差回來,等他加班回家。
她看了很多次日出,感受過一年四季凌晨三四點(diǎn)不同的溫度。
是該讓傅柒夜等她一次了。
席檸梔坐回到餐桌前,慢條斯理地吃飯。
這是席檸梔吃過最漫長的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
這也是傅柒夜等人最有耐心的一次,三個小時,他一句催促的話也沒說。
他明白,想要挽回梔梔,要有挽回人的態(tài)度。
門“吱呀”一聲開了,席檸梔撫摸著吃的有些撐的肚子,坐在門口的秋千上。
秋千是席檸梔喜歡的花籃造型。
傅柒夜從懷里掏出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鉆戒,跪在席檸梔面前。
“梔梔,這枚戒指是我們結(jié)婚時,我親手為你打的,你把它燒了,我徒手把它從灰燼里挖了出來。”
“我想用它重新向你求一次婚,求你再嫁給我一次好嗎?是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