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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激情相擁的兩個人錯愕地轉(zhuǎn)過頭,看向狼狽的謝寧蕊。
空間分割了明暗兩幅畫面,無比諷刺。
顧裴斯本能地把林婉晴擋在了身后,防備地盯著面前的謝寧蕊。
“你怎么會找來這兒的,誰告訴你?!”
“謝寧蕊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家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謝寧蕊冷笑出聲:“那是什么樣子?你把我父母留給我的海女城堡,裝修成了林婉晴的,把我父母用生命換來的禮物,就這么拱手當(dāng)成討好其他女人的工具?”
“你不是說再也不會見她了嗎顧裴斯?!”
連珠炮似的發(fā)問,讓顧裴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嫌惡的眉頭微蹙,聲音狠厲責(zé)備,“阿寧,婉晴一個人在國外遇到困難,生活不下去了,你知道的她畢竟救過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見死不救。”
“今天是婉晴的生日,她一個人孤身在異國他鄉(xiāng),我只是想要報(bào)恩,給她過一個生日,這個海女城堡之后會還給你的,你何必這么斤斤計(jì)較,不過只是個游樂場,今后開放不也是要讓別人參觀的嘛?!?/p>
謝寧蕊笑了,她從不知道顧裴斯是這樣的巧舌如簧。
眼淚止不住地砸落下來。
“顧裴斯,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是他們死前留給最后的遺物!它的署名永遠(yuǎn)不能屬于別人,無論將來有多少游客參觀,都只是參觀,所有權(quán)永遠(yuǎn)是我的!你憑什么用來討好別的女人!”
說著,她再也忍不住,沖上去捶打著顧裴斯。
始終沒有說話的林婉晴出人意料地?fù)踉诹祟櫯崴沟纳砬?,生生挨了好幾、巴掌?/p>
她嬌柔可憐的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頰,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謝小姐,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想要跟你爭跟你搶,我只是太愛裴斯了,只想遠(yuǎn)遠(yuǎn)地看他一眼就回國的,是裴斯心地善良,惦念著我救過他,才硬要將我留下的。”
“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不想成為破壞你們感情的壞人,是我情不自禁,你要打就打死我吧,不要傷害裴斯!”
多荒唐啊。
這樣拙劣的謊言張口就來。
要不是她已經(jīng)知道真相,還真要被這對男女騙過去了。
謝寧蕊整個人都在顫抖,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讓她很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加之強(qiáng)烈的刺激,讓她根本不能理智,更學(xué)不會在這種時候退讓。
她揚(yáng)起手就要打向林婉晴,旁邊的顧裴斯卻一腳踹在她的腹部,將她整個人踹出去了三米遠(yuǎn),重重地摔倒在地,唇角瞬間涌出血水。
“謝寧蕊,你別太過分!婉晴已經(jīng)委曲求全一再退讓,你何必這么咄咄逼人!我看你真的是瘋了,需要好好冷靜冷靜!”
“來人啊,把太太送去老宅的水牢,跟那些鱷魚關(guān)在一起,讓冷血動物給她好好降降溫,也反省一下,自己到底錯在了哪里!”
謝寧蕊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曾無數(shù)次對她許下諾言,一生一世都會珍視摯愛她的男人,用如此冰冷的語氣,終結(jié)她最后的希望。
老宅的水牢,是顧家對付敵人時最殘忍的手段。
現(xiàn)在被顧裴斯如此輕描淡寫地用在了她的身上,毫無憐憫遲疑,只為給林婉晴出氣。
保鏢收到命令,立刻上前來控制住了謝寧蕊。
她拼命地掙扎,想要叫顧裴斯的名字,可嘴巴已經(jīng)被一塊腥臭的破布塞住,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咽聲。
迅速掩蓋在漫天燃燒的絢爛煙火里,再尋不見蹤影。
林婉晴蜷縮在顧裴斯的懷里,假惺惺地替謝寧蕊求情,可眉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得意挑釁。
“消消氣吧裴斯,是我身份低微,我救你的時候就沒想過得到你的愛憐跟維護(hù),我只是舍不得你受傷,我理解顧太太的吃醋和對我的怨恨,為了你我都能忍?!?/p>
可這副樣子,讓顧裴斯眼底的狠厲越發(fā)沉郁,他冷聲道:“你一再忍讓,她卻變本加厲的傷害你,這次我不可能再縱著她了,必須給她點(diǎn)教訓(xùn),讓她知道人要學(xué)會知恩圖報(bào),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她真的是一點(diǎn)心都沒有?!?/p>
“只有讓她付出代價,她才會怕,才會痛,才會不敢再亂吃飛醋的傷害你!”
話音落下,謝寧蕊就被拖到了車上,一路駛向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