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無長物,又不能參加科舉,我一個讀書人不能入仕不能為官,如何養(yǎng)她。
又一次躲她的時候,念秋喊住了我,當(dāng)面表白了心意也帶來了公文。
太子登基大赦天下,我程家迎來了平反。我恢復(fù)了白身,可以科考取士。
念秋違背父命甘愿與我受苦,陪我科考。就算我考上秀才,我依然窮困但是念秋拿著自己的體己錢和首飾當(dāng)?shù)勉y子,勸我上京趕考。
我倆就一路北上,到了靖安。
我們在靖安,找了一家鴻來客棧,很小勝在便宜寓意好。第二日,我?guī)е钋锵氤鋈マD(zhuǎn)轉(zhuǎn),在河邊見到了張安。
彼時張安文生打扮,對我客氣極了。以兄弟相稱,甚至還說些我感興趣的話題與我聊天。
我只當(dāng)他是個好人,難得遇到知己,一時喜悅,卻沒想到他這歹人是看上了我妻子念秋。
怪我眼盲心瞎,居然沒看出來張安那嗣穿著舉人的衣服做的事沒有一件是人干的。
張安拉著我在靖安參加詩會、與文人相聚。儋州窮苦,彼時我尚是戴罪之身,本就無人與我交往。少見這些文人雅士,一來二往之間我甚至覺得張安是個可托付的朋友了。
哪想到,他開始了謀劃已久的惡意。
那日他派人去鴻來客棧,邀請我去他家中賞花喝酒。
我還記得出門前,念秋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我知你一直孤苦,心中郁悶無處排解,但是如今科舉在即,真的不是浪費(fèi)時間的時候。
我們一路從儋州而來,為的是你他日金榜題名得天家賞識,光耀你程家門楣!他張安家中有錢財,連那舉人都是買的,想來也是不在乎這科舉的。
你總是不同的,不要為了這些聚會耽誤了自己??!”
我心里雖然知道念秋是為我好的,可我還是覺得一天兩天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敷衍地安撫了幾句,就匆匆出門,把念秋說的不要喝酒的話忘在了腦后。
張安家好酒好菜,配著他不知道從何處找來的孤本詩集,幾杯酒下肚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睜眼的時候,是官差拿著鎖鏈拘我。我身邊地上躺著個衣衫不整的女子,侍女打扮。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滿地鮮血人已經(jīng)死了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