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力挽狂瀾大受贊賞,而我的香憐成了滿腦子都是攀龍附鳳的賤女人。
她當街攔住姐姐,求姐姐替她澄清。
曲香蕓騎在馬上,一馬鞭將她打倒在地:
「女人又不是一定要依附男人,除了把自己送出去,你就沒別的事兒干了?」
她忍著疼爬起來抱住馬頭不讓她走:
「但是我只是進去聽先生講經,你知道的!除了宋瀛,我在書院從未與男子說過一句話!」
「滾開!」
她這次一鞭子抽在了香憐臉上:
「我早說過你這種只會臣服男權的女人死路一條,明明是個自由人,偏生出個性緣腦,晦氣!」
我不懂她說的性緣腦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香憐好不容易尋了個陪我聽先生講經的點子,
她哭著說,她只想學點東西,寫點風物志,為我生兒育女,相夫教子,為何要被扣上一個賤女人的帽子?
后又抹著眼淚,抓著我的手說:
「宋郎且寬心,香憐定不連累你!」
當晚,我收到了她自刎的消息。
她留下一封信,說她永遠都是我的人。
我肝膽俱裂,當夜?jié)撊肭秩星闶|。
太子勃然大怒,凌遲處死了我。
我大笑著看著自己的血染紅了刑場,絲毫感覺不到痛。
2
再睜眼,曲香蕓正指著我:
「書院里還有一女子,大家竟不知?」
我沖上去攥住她的手擼開袖子,大喊:
「曲才女,你的守宮砂呢?」
聞言,大家爭相探頭,果真在她手臂上看不到紅點。
她氣憤收手:
「什么守宮砂!你腦子真是讓封建思想荼毒了!那種迫害女子的東西你也信?」
我聽香憐說,曲香蕓落水被救上來后就一腦子歪理邪說,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
我當然知道守宮砂這個東西并不準確,但是不妨礙世俗把這當做評判標準。
書院里立刻交頭接耳:
「守宮砂都沒了,這是和哪個男子茍合過了?」
「噓,你忘了剛才有人看到有女子與太子殿下共處一室了?」
「難怪這大曲氏身為女子竟敢公然出入書院還不受責罰,原來是早就把自己給太子了?!?/p>
……
曲香蕓怒從心頭起,抓起茶杯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