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遮住侍女的嘴,讓她看起來更像昭平。
“夜長夢多,我等不及了。”
他拿出一顆粉紅色的藥丸塞進(jìn)侍女嘴里:“你先替她試試吧。”
我冷冷看著他,第一次恨自己太弱,我當(dāng)時就該拉著他一起死。
好過如今膽戰(zhàn)心驚,知道一切卻無能為力。
太子把那顆藥丸化在了昭平的酒里。
“昭平,不能喝!”我下意識想掀翻酒盞,手指卻徑直穿過酒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喝盡那杯酒。
酒杯墜地的瞬間,太子掀開營帳走了進(jìn)來,嘴角噙著得償所愿的笑。
他抱起昭平的時候,我覺得大腦都在充血,我擋在他們的前路上,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昭平紅透的臉上,她很熱,睫毛都濕透了。
太子的手伸向她胸口。
不、不許。
不許碰她。
不許碰她!
我猛地推了太子一把,不知為什么,他竟真的踉蹌著退了幾步,胳膊撞到兵器架上,他吃痛松手,昭平摔到了地上。
因著這一摔,昭平獲得短暫的清明。
她很快理清狀況,抽出袖中短劍,快準(zhǔn)狠地刺穿了太子胸膛。
她反手將刀扎進(jìn)自己的大腿:“來人!”
帳外靜悄悄的。
太子捂著血淋淋的胸口,病態(tài)地盯著昭平脖頸:“為什么?我知道你脖間的牙印是那個質(zhì)子留的,為什么拒絕我,你難道是為他守身?”
昭平絲毫不被他影響,冷靜的從懷中拿出煙筒,朝著窗外點(diǎn)燃。
空中炸開金色煙花。
很快,營帳外傳來腳步聲。
重傷的太子被帶了下去,臨走前,他看向昭平,笑容陰鷙:“沒關(guān)系,不論你對那個質(zhì)子什么感情都不重要,你喜歡什么我就會毀掉什么?!?/p>
昭平終于正眼看他:“不過是個玩物而已,談何喜歡。”
太子只是笑著,任由人把他帶了下去。
昭平重罰了巡邏的將士,獨(dú)自去了偏僻的淺潭。
月光淡淡映在她肩頭,長發(fā)垂在身后,露出微紅的側(cè)臉。
起風(fēng)了,湖上泛起漣漪。
我飄到她身旁,問出了壓在心頭的疑問。
“顧昭平?!?/p>
“為什么把我扔掉的玉墜撿回去?”
“為什么要等我來給你送青團(tuán)?”
“為什么允許我自由出入你的營帳?”
我不是只是個玩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