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湛不知道我早就猜到,他昨夜一定是“獨守空房”。一見到我下馬車,
就急不可耐地上前嘲諷:“你身子一向不佳,今日竟還能撐著回府,實屬不易。
”“公主沒陪你回府嗎?”我做出往他身后探頭的動作,明知故問道。顧言湛神色一變,
咬牙強撐:“公主金枝玉葉,昨夜勞累過度,自然不能跟為兄回府,
不像庶弟風一吹便要倒地。”我無視顧言湛的嘴硬,只是自顧自回過身牽起謝昭昭的手,
示意她隨我去見見父親。謝昭昭身子一頓,有些僵硬地低頭看向我們十指相握的手,
臉頰突然飄起一抹紅暈,我狐疑地看了眼她:“娘子可是身體不適?”“...淦!書呆子。
”謝昭昭頓時柳眉豎起,惱羞成怒。謝昭昭順從地跟著我徑直走進宰府,
獨留臉上晦澀難辨的顧言湛一人站在原地。上一世的新婚洞房夜,公主刻意引導讓我得知了,
她獨愛女色的真相。我在寂靜無人的深夜,枯坐一宿,只以為能互相相安無事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