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生母看相思大動肝火。
堂上婆媳爭執(zhí)不下,生父慢悠悠地來了。
一來他便罵我:“孽畜,你怎么惹得家里不得安寧?”
“……”
果然是親生母子,腦子都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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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這回站我這里,把事情說完,指著相思:“母親在上,妾身處置不了,那便請主君來吧!”
生父聽完,看看恩重如山的老母,再看看感情還行的發(fā)妻,最后說:“一個丫鬟,居心叵測勾壞爺們,打死了了事,就這樣吧?!?/p>
婆媳斗了那么久,但也不想真的撕破臉皮,同意了。
相思見這架勢是來真的,慌了:“大少爺救救奴婢!”
徐成光愁苦:“相思,你行事放蕩,這回祖母也護不住你了。唉,我會看顧好你娘你弟弟的?!?/p>
相思放棄了,雙眼絕望。
我皺眉:“父親,不若放過她吧?!?/p>
生父意味深長地嗤笑:“舍不得?也是,畢竟也算個美人,你也大了,收用了吧?!?/p>
“謝過父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降她為我院里的灑掃婢女吧。”
祖母也樂了:“好好好,相思這丫頭我看著長大的,伺候妥帖極了?!?/p>
徐成光輕蔑地看一眼我,拜手:“那便賀二弟獲得佳人了?!?/p>
我回拜。
除了氣得咬牙的生母,室內(nèi)天倫之樂。
我也被生父起了名字。
徐真光。
回到院里,有生母敲打,下人們對我有了些恭敬,至少把輕蔑藏進了肚子里。
相思失魂落魄地跟著我回來,即使有些婢女一臉嘲諷,她也不在意。
“你進來?!?/p>
相思跟著我進了內(nèi)室。
我手里拿著一本書:“去舉著蠟燭,跪著伺候我看書。”
相思依從。
跪著跪著,不知道是不是蠟油滾燙,滴落了她的手,她無聲落淚。
我看完再開口:“是徐成光讓你來的吧?許諾你什么?財帛,身份……還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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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再也承受不住,痛心哀嚎,放下燭臺跪拜:“他說喜歡奴婢,只要奴婢做成了,他就能讓奴婢做妾……他說過會護著我的,為什么……”
“他有魏國公小姐作為正妻。魏國公府門風清正,徐成光又不是徐家血脈,為了巴著岳家,怎么可能會納妾。”
相反,他為了保全羽翼,只會更早處理掉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