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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鑲玉到手之后,我才知道為什么顧潮生這么容易就把東西讓給了我。
我把東西在手里一摸,就知道這是假的。
我憤怒地將金鑲玉摔在顧潮生的腳邊,“顧潮生,你耍我,這個東西是假的,真的呢?”
顧潮生抿唇不說話。
白瀟瀟卻是得意一笑,“白惜,你在說什么,這個競品就是手冊上的那個啊,什么真的假的,難道你手上這個不是真的金子,不是真的玉嗎?”
一口氣直接堵在我的胸口,我恨不得掐死眼前跟我裝傻的兩個人。
她們以為按照一樣的大小、材質(zhì)仿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就天衣無縫了,可這個東西我戴了十年,日夜把玩,摸過上萬次。
真假我一下子就能摸出來。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兩個人能把我的照片放在這次拍賣會當賣品,便能偷梁換柱。
我直勾勾看著顧潮生,“你這么做,會遭報應的?!?/p>
顧潮生卻輕笑一聲,“得不到就詛咒,白惜,你也就這點本事了,不過,有瀟瀟在,我根本不怕你?!?/p>
忽然我在東南的方向,聞到一股非比尋常的蛇氣。
我反應過來,“你把顧宇航也帶來了,他現(xiàn)在正在化蛇,你們不去看看嗎?”
顧潮生臉一白,幾秒后又恢復如常。
“白惜,你別逗了。”他笑出聲,“我確實把航航帶過來了,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是在變蛇,而是在治病,瀟瀟昨天就已經(jīng)拿到金鑲玉了,她今天已經(jīng)把心頭血喂給了航航,航航身上的蛇鱗已經(jīng)沒有了,你別想拿這件事嚇唬我?!?/p>
結果話音剛落。
顧潮生手機響起,他接聽后,臉色變得慘白,“你說什么?航航怎么了?”
掛斷電話后,顧潮生大步跑出拍賣行。
就在不遠處的車里,顧宇航在里面抽搐。
他打開車門,將人抱下來后,顧宇航整個腳都變了。
顧潮生慌了,雙手顫抖,“航航,航航,你怎么了?”
顧宇航已經(jīng)做不出任何回應,他全身像蛇一樣長出鱗片,又蛻去一層蛇皮。
不到三分鐘,顧宇航就變成了一條小黑蛇。
顧潮生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怎,怎么會這樣?”
他悲傷欲絕,抬頭看到我后,直直向我走過來。
“是不是你,白惜,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么邪術,是你把他變成這樣的對不對?”
他雙目赤紅,甚至想要撲上來打我。
好在許鶴帶了很多保鏢,把我護在身后。
我看著他這個模樣只覺得好笑,“顧潮生,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什么都沒有對顧宇航做,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查監(jiān)控?!?/p>
他怒吼,“那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明明他喝了瀟瀟的血,他不應該......”
我雙手抱胸,“當然因為,白瀟瀟的血沒用啊,她根本就不是女媧血脈?!?/p>
顧潮生傻了眼,“怎么可能?明明我們有金鑲玉......”
“那個金鑲玉只是一個飾品而已。”我瞇起眼睛,將所有真相全盤托出,“它根本喚醒不了女媧血脈,真正有用的,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