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他已是泣不成聲。
心中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他太害怕我會離開了。
太后恨鐵不成鋼:
“那宋時微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值得你這樣失魂落魄?”
話落,祁令止竟直接跪在她面前:
“母后,兒臣求你了,你就告訴我時微去了哪吧?!?/p>
見他這樣崩潰,太后心中也不好受,嘆了口氣說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眼前的局面,姜晚榆慌了神,試圖喚起祁令止對自己的愛:
“王爺,今日是你我大喜日子,何故提宋時微?”
瞧見他神色不虞,她開始破罐子破摔:
“我好不容易能嫁進王府,衣食無憂,說什么我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至于王妃,走了便走了,以后有我照顧王爺,定會為王爺生兒育女,做好分內之事?!?/p>
她竟理所應當覺得,我走了她便是王府的女主人。
姜晚榆眼中的迫切,扎得祁令止心中越發(fā)煩躁。
也是在這一刻,在收起對姜晚榆所有的美好幻想后。
祁令止才發(fā)現(xiàn),在得到她的那個瞬間,自己便褪去了對她賦予的一切美好想象。
剝去她賣藝女的身份,姜晚榆不過是一個最為尋常的女子。
而他,卻為了這么一個普通又功利的女子,生生將我逼走。
祁令止心口泛起細細密密的痛。
疼的他險些要喘不過來氣。
他無視太后的斥責,身著喜袍,跌跌撞撞想要去尋我。
卻眼前一黑,驀然噴出一口血。
隨后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自那以后,祁令止便大病一場,藥石無醫(yī)。
太醫(yī)說,王爺?shù)玫氖切牟 ?/p>
解鈴還須系鈴人。
祁令止在京城到處找尋我的下落,卻沒找到我的一點蹤跡。
太后試探性說:
“宋時微那個丫頭不是鏢師嗎?”
“阿止,她會不會回去做了鏢師?”
祁令止明白,我若認準了一件事,便再不會回頭。
縱使希望渺茫,他也愿意為此一試。
可他千辛萬苦找到我時。
卻看到我正隨著翠竹他們一起自在騎馬。
明眸皓齒,恣意張揚。
祁令止看得失了神。
那是他最為心動的模樣。
自那日離開后。
我便帶著翠竹回了鏢局。
弟兄們紛紛打趣,我放著好好的王妃不當,何故回來重新做起看人眼色的鏢師。
對此,我只笑笑不說話。
翠竹氣不過他們這樣說我,將王府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和弟兄們說了。
滿室寂靜。
眾人臉上皆是憤懣不平。
一道悅耳男聲響起:
“請問哪個是宋姑娘?”
我慌忙應下,走到那男子面前:
“我就是,公子找我可有要事?”
來人名叫池硯舟,是江南富商之子。
此次前來,便是專門來找我聘為鏢師。
我有些猶豫,不想接下這筆單子。
畢竟,我剛從王府回來,想先修養(yǎng)一陣子再重操舊業(yè)。
翠竹搗搗我的胳膊,壓低聲音:
“小姐,你就接下吧,正好江南風水養(yǎng)人,去那里散心也不錯。”
猶豫再三,我還是接下了這筆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