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比之前,丁若瑤說那一日是人間的情人節(jié),有情男女對著凌波湖許愿,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她問我,愿不愿意和她一起去。
我未見過如此坦率的女子,紅著臉說:「好?!?/p>
低頭時望見她眸中溢出的喜色,我以為她是欣喜于我們可以一起對著凌波湖許愿,許下永生永世在一起的諾言。
可現(xiàn)在想來,她分明是要我騰位置給葉銘。
我的仙術(shù)在同輩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遠在葉銘之上,我又是掌門的兒子,只要我上場,十個名額,必有一個屬于我。
而奪走這個名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別出現(xiàn)。
這一世,沒了丁若瑤,我倒要看看葉銘如何拿到最終名額。
6
我利用最后的時間,拼命練習,晨練暮修,不敢懈怠。
而葉銘這段時間,也過得不好。
因為我光明正大地欺負他,往他飯里倒沙子,撕碎他曬的衣服,演武場上踢掉他的劍。
他隱忍又可憐地握著拳,「師兄,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嗎?我可以改的,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不好,你不是說我霸凌你嗎?那我就做給你看好了。」
我一臉好笑地看著他,自然也沒錯過他眼底的怨毒。
不出所料,他去找?guī)煾蹈鏍盍恕?/p>
師傅前幾日下山鎮(zhèn)妖,才剛剛回來。
聽到葉銘受了委屈,連歇息整頓都顧不上,立刻傳音要我去聽訓(xùn)。
「濯塵,你是我門下大弟子,合該為師弟師妹的表率,如今竟然做出欺壓同門的事情,真是枉為逍遙門弟子?!?/p>
「我早知你品性劣,心術(shù)不正,萬萬沒想到你竟會做出這種事!」
「朽木難雕,不如早早滾出宗門!」
云煙君狠狠地一甩袖子,仙氣抽到我臉上。
我雙頰立刻浮現(xiàn)兩道紅印。
「師傅,自徒兒進來,您未曾關(guān)心徒兒退婚后可有異常,未曾給徒兒分毫機會分辨,就開始訓(xùn)誡。師傅,您從前說過,我不必受任何委屈!」
那時候我?guī)煾祫偖斏祥L老,我爹讓我拜入她的門下。
她對我說,「濯塵,作為師的弟子,必然不會讓你受委屈。我們濯塵要當整個逍遙門最幸福的人?!?/p>
可是前世,她一次次不問清是非黑白就責罰我,最后也是她出手要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