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堵在廁所,逼著我把頭伸進馬桶的時候,老師從旁邊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她脫光我的衣服,讓我在器材室被人看光的時候,校長勸我息事寧人。
她身邊跟著許多人,有人往我的衣服里塞毛毛蟲,有人猝不及防的潑我一身墨水,有人貼著頭皮剪了我的頭發(fā)。
“誰讓你以前欺負林漫的?活該?”
“你跟你媽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林漫媽媽跟爸爸相愛相守,是你媽仗著家世好橫插進來的?!?/p>
我想笑,又笑不出。
我爸當年入贅的時候,是個一窮二白的農(nóng)村小伙,我媽媽高知家庭,外公外婆拿出五十萬養(yǎng)老金給林建創(chuàng)業(yè)。
他們死后,這個男人卻如此的踐踏他們寶貝女兒。
是誰橫插進來?是誰在欺負誰?
十三歲到十七歲,我住了四年的五平方米小雜物間。
在那段晦暗無光的日子里,只有一個人是我的救贖。
齊墨。
一開始,林漫只能帶頭孤立我,言語諷刺我。
每次她想要動手的時候,都是齊墨攔在我的面前。
別人都不跟我說話,只有齊墨理我,他陪我吃飯,陪我看書,安慰我走出失去媽媽的陰影。
他說,林葉,我相信你。
他說,林葉,下次她在欺負你,你告訴我。
他說,林葉,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夏日陽光明媚的下午,少年的側(cè)臉是我荒野青春唯一的一點綠。
后來那個雨夜,我拽著情書滿世界找齊墨,卻看見他跟林漫站在一起說笑。
我愣愣的站在雨里,林漫的幾個狗腿子把我拖進來,撕開我的衣服,露出胸前鮮紅的吻痕和身上男人的指印。
“齊墨,我早就跟你說過,她跟她媽媽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p>
林漫拿出一疊照片遞給齊墨:“當著你的面說喜歡你,背后卻勾引隔壁技校的顧肆,跟人家上床?!?/p>
照片上,是我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任人凌虐。
我渾身發(fā)抖。
我像個布偶娃娃一樣任人擺弄,沒有隱私,沒有自尊。
我赤裸的躺在地上,他們用煙頭燙我,用打火機燒我,拽著我的頭發(fā)逼我自慰。
齊墨從頭到尾冷冷的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林葉,你真是個婊子。”
齊墨跟著他們走了,器材室的大門“哐”的一聲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