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江遇的母親恢復得很好,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
而江遇經(jīng)過三個月的學習,順利考上醫(yī)學院,開始系統(tǒng)地學習心內(nèi)科。
沈苒帶著盛開的黃玫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舉起另一只手里的酒瓶。
“喝一杯?”
江遇的眼角微微彎成月牙,“好啊,沈老師!”
江遇做了一大桌子菜,“干杯!”
酒過三巡,沈苒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阿遇,你真的很優(yōu)秀?!?/p>
江遇也很動情,“沈苒,我真的要謝你。你不但治好了我媽,還治好了我?!?/p>
“謝謝你。”
沈苒的目光炙熱而坦誠,“阿遇,我喜歡你?!?/p>
江遇握著酒杯的手一頓,他垂下眼眸聲音清冷。
“沈苒,你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來這里之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p>
“我希望我們能永遠像此刻一樣無話不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苒低頭掩下眼底的落寞,“當然,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你可是我難得的廚子朋友,你做的紅燒肉一絕!”
江遇松了一口氣,再次舉杯“咣當”撞上她的杯子。
“那就祝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過了幾天,江遇在郊區(qū)買了一棟房子,搬了出去。
沈苒幫他搬家時,故意藏起幾件無關緊要的小東西。
第二天傍晚,她敲開江遇家的門。
“你怎么來了?”
江遇邀請她進屋,“還沒收拾好,你別介意?!?/p>
沈苒搖搖頭,“你有東西落在我哪兒了,我給你送過來。”
江遇的母親看到她很高興,招呼她陪她聊天。
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太能夠順暢地與人交流,但基本的表達完全沒有問題。
她看得出沈苒喜歡江遇,她也希望兒子能夠盡快走出上一段失敗的感情,重新?lián)碛行腋!?/p>
可江遇卻告訴她,“媽,我希望能夠成為一名心內(nèi)科的專家,我愿意把余生都獻給這份事業(yè)?!?/p>
母親沒再勉強,只是握著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
陸雪盯著電腦上的監(jiān)控回放,額頭青筋爆出。
助理在調(diào)查江遇下落時,偶然得到那天在宴會廳的監(jiān)控視頻。
原來季辰不止在醫(yī)院污蔑江遇搶他呼吸機,就連宴會時說江遇推他跌落樓梯,都是誣陷。
陸雪看到監(jiān)控后半段,江遇被警察帶走時看向她的眼神,心猛然收緊。
助理觀察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將一份檢查報告單遞給她。
陸雪眉間浮起一絲疑惑,“這是什么?”
助理欲言又止,“您不是讓我調(diào)查先生在警察局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嗎?”
“先生的確遭遇了其他囚犯的霸凌,身上的傷痕想必就是那幾天留下來的。而且——”
他抿抿嘴唇,“先生......那時候已經(jīng)患上亞型心肌炎。”
陸雪的嘴唇微微顫抖,“阿遇他有心肌炎?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遲疑了片刻,最終點點頭。
陸雪激動地站起來?!澳撬遣皇呛芪kU?快,不管花多少錢,必須立刻找到阿遇!”
助理表情有些不忍,“陸總,你要不要先看看報告內(nèi)容?!?/p>
她眉心微蹙,疑惑地拿起報告單。
越往后看她的心越?jīng)?,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
原本上揚的嘴角也垮下來,開口聲音帶著顫音。
“他,在看守所被打到爆發(fā)性心肌炎?”
助理說是被囚犯群毆,胸口遭受重傷導致爆發(fā)性心肌炎。
“誰干的?”
“季辰?!?/p>
助理將囚犯的供詞拿出來,清清楚楚地寫著季辰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要求虐待江遇。
陸雪握著報告單的手指因用力而指尖泛白,臉頰的肌肉因憤怒而抽搐,透出森森寒意。
“去把季辰叫來,什么也別說。”
“明白?!?/p>
季辰接到陸雪助理的電話,說陸雪邀請他去家里。
他欣喜若狂,以為陸雪因為找不到江遇而回心轉(zhuǎn)意。
他精心妝造,特意挑選了一套暴露的網(wǎng)紗內(nèi)搭。
他一路哼著歌,全然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
陸雪招招手讓他過去,季辰紅光滿面地撲進她懷里。
“大灰狼!你終于想起小白兔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p>
陸雪反手鉗住他的手腕,“季辰,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我以為你最多就是愛吃醋,使使小性子?!?/p>
“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惡毒!”
她命人抓著他的胳膊一路把他拖到地下室,狠狠甩在水泥地上。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留著你。等我找到阿遇,親自押著你向他賠罪?!?/p>
她吩咐管家,“每天只需要給他一頓飯,一杯水。吃喝拉撒隨他去,只一點——別讓他尋死。”
地下室厚重的門緩緩關上,將季辰的嘶吼哀求和咒罵徹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