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立刻一擁而上。
顧婷被按在地上時,仍在拼命掙扎。
她仰頭盯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太監(jiān),忽然爆發(fā)出刺耳的笑。
“你們這群狗奴才!敢動我?信不信陛下馬上誅你們九族!”
隨后她又沖著現(xiàn)場的賓客大喊,“這些御林軍都是假的!都是藍(lán)鷲雇來的山匪......”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我直接撿起來地上的圣旨,在她面前展開。
“你現(xiàn)在垂死掙扎有什么用?”
“顧婷,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會自己都忘了吧!”
顧婷死死的盯著圣旨上的字跡,眼睛幾乎要滲透出血來。
她搖頭,咬牙切齒的喊著,“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被抄家!”
“我不相信!”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藍(lán)鷲肯定是你,是你污蔑我的!”
顧婷被按在地上時,仍在拼命扭著頭。
就在這時,刑部尚書乘著馬車姍姍來遲,見到亂成一片的現(xiàn)場,他皺著眉頭呵斥顧婷。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么?”
刑部尚書冷笑一聲,甩袖示意衙役抬上木箱。
箱蓋掀開的瞬間,顧婷的笑聲戛然而止。
那里面碼著十二本賬冊,每一本都貼著她私刻印章。
見她變了臉色,刑部尚書隨后拿出一本賬冊扔到她的面前。
“顧婷,這是你親手記錄的貪墨明細(xì)。”
“你以為換了黑市錢莊的密語記賬,就能瞞天過海?”
“住口!”顧婷猛地轉(zhuǎn)頭,卻被御林軍按住后頸。
她看著刑部尚書又取出一卷羊皮地圖,上面用朱砂標(biāo)著漠北走私戰(zhàn)馬的路線,正是她書房暗格里的那份原稿。
“顧婷,要不是你走私戰(zhàn)馬,八年前我們跟匈奴的人的大戰(zhàn),也不會一敗涂地!”
“多少百姓將士因你而死?”
刑部尚書拿出一件棉衣,扔到顧婷的腳下。
“這種黑心棉花縫制的衣服,讓多少將士被凍死在漠北!”
“顧婷,你摸摸良心,可曾有過一絲愧疚?”
顧婷的嘴唇劇烈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忽然想到八年前,父兄就是因為一場大雪凍死了一半的將士,這才不敵敵軍,馬革裹尸。
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切都是因為顧婷。
“周大人,這都是藍(lán)鷲偽造的!”
她突然看向我,眼底閃過最后一絲飲恨,“他為了不與我和離,故意偽造的!”
聽到這話,我再也控制不住胸腔里的憤怒。
我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
八年前那封染著血的家書突然在眼前浮現(xiàn)。
父親說軍中棉衣薄如紙,戰(zhàn)士們凍得握不住刀。
“偽造?”我冷笑一聲,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軍報,“這是八年前漠北之戰(zhàn)的幸存者口供,上面說棉衣內(nèi)填蘆葦,遇雪即濕。顧婷,你敢說這些士兵的凍死,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