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dāng)我再睜眼時,我竟然重生到了剛戰(zhàn)勝之時。
這次我不再猶豫,快馬加鞭趕回家鄉(xiāng),由同僚代為述職。
我將滿身傷痕的弟弟帶入房間,替他的新傷上了藥。
“從明日起,你不用再去學(xué)堂,我代你去?!?/p>
父母不理解我,阻勸我道:“你本就性子沖動,我們只是普通的商戶之家,你替弟弟去學(xué)堂招惹禍端可如何是好?”
可是看見弟弟血肉模糊的軀體時,他們卻不再說話。
喚了大夫來家中看診,卻被大夫狠狠責(zé)罵一頓。
“孩子還那么小,怎么會受那么嚴(yán)重的傷?這一塊是燙傷,用鐵塊生生烙上去的?!?/p>
接著他指著弟弟的手指,道:“這手指上的針孔,還有這里的鞭傷,起碼也有一月之久。他的體內(nèi)經(jīng)脈紊亂,早被人灌下慢性毒藥,長久以往下去必成癡呆!”
父母怔住,淚眼婆娑地看著大夫。
“大夫,這些可有致命的生理暗傷?他才十幾歲,萬不可留下舊疾?。 ?/p>
大夫搖搖頭,表示只能盡力將他現(xiàn)在身上的外傷治好。
他的脊椎骨上還有三根箭頭,早已和血肉長在一起。
現(xiàn)在強(qiáng)行取出都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只能徐徐圖之。
“你們是覺得他在學(xué)堂過得很好嗎?這次我非去不可。”我滿眼堅定,帶著不可置咄。
上一世,我沒有護(hù)住他,甚至掉以輕心被設(shè)計。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傷害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我打開他的書箱,里面只剩撕得粉碎的幾頁紙張。
紙上各種不堪的言語映入眼簾,上面還畫滿了各種侮辱性圖案。
孩童之間竟能罵出如此惡毒的語言。
我根本不敢想象一向善良的弟弟看到這些話時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我天生性子沖動,算不得良善。
而弟弟卻是路過一只流浪小貓都要喂食的。
小時候我因為天生怪力和常人不同,覺得自己是個怪胎。
是弟弟抱著我的腿,安撫著我。
前世我臨行的時候,小小的孩童還笑得一臉明媚。
在我手中塞入一塊油紙?zhí)?,呼喊著讓我平安歸來。
可是我平安歸來后,他卻沒有平安。
父親怒氣中燒,立刻找上了學(xué)堂的負(fù)責(z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