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驪山時,眼前的青色已被雨霧包圍,為了盡快找到盈月,我們分別從不同方向進(jìn)山搜尋,不不知道走了多久,摔了多少跤后,終于在一處山洞找到了盈月和司鈺。
“時風(fēng).....”盈月靠坐在司鈺懷里,臉色蒼白,虛弱地叫我。
我顧不得滿身泥濘,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跪坐在盈月面前,極力克制著想要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顫抖著唇問:“盈月,你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盈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后緩緩回答:“沒事,我只是淋了雨,可能感染了風(fēng)寒?!?/p>
習(xí)慣使然,我伸手欲摸上她的額頭。
“放肆!”司鈺打落我的手,厲聲喝斥“公主千金貴體,豈是你能隨意觸碰的?!?/p>
想到被困在這深山大雨中,盈月必然會被耽誤醫(yī)治,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我怒火中燒:“既知道公主身體嬌弱,為何讓公主進(jìn)山,還不帶侍衛(wèi)隨從?”
司鈺嘴角輕瞥,冷笑一聲:“怎么,你一個奴才還敢質(zhì)問主子了?”
“別說只是讓她陪我進(jìn)山游玩,便是我想要她的命,她也心甘情愿?!?/p>
他抬手托起盈月的下顎,迫使盈月仰起臉與他對視:“你說對嗎?盈月”
盈月的臉白如霜雪,淚水從眼角滑落,低聲喃呢:“鈺哥哥......”
我捧在手心至珍至愛的人,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玩物。緊緊攥住劍柄,我掌心發(fā)硬,頭一次,有了殺意。
砰的一聲,信號彈在空中炸起,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司鈺的侍衛(wèi)尋過來了。雖然只有兩人,但行走間不難看出,皆是高手。
雨漸漸停歇,司鈺決定趁著雨停的間隙盡快離開。
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居高臨下地看著盈月,神情冷漠:“有這么忠心護(hù)主的侍衛(wèi)在你身邊,想必你也不需要我了,那我便先行回去了?!?/p>
說完他長袖一甩,頭也不回地走了。
盈月剛欲開口挽留,卻不住地咳嗦起來,我手忙腳亂地打開水囊,送至盈月嘴邊。
喝完水的盈月昏昏沉沉依靠在石壁上,跳動的火苗映紅了她的眉眼,我貪婪地看著她,想要把她的模樣刻在心里。
畢竟,這樣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恐怕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