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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刑部尚書的千金,他是禮部尚書的獨子。
我倆原本是天生一對。
可我剛嫁過來一年,
就聽說他將婚前嬌弱的小青梅養(yǎng)在了溫泉山莊。
也罷,我手里的鞭子早就饑渴難耐了。
......
我出嫁時,我爹給我準備了二十臺嫁妝。
最后一抬,里面裝的是刑部大牢的刑具。
我爹一臉得意地說:“乖女兒,這可是爹親身測試過,最好用的幾種,都給你挑出來了。”
“謝謝爹!”
我歡喜的翻看,“杻、鐐、鎖、腦箍、指夾、鐵蓮花…應有盡有。”
其中一根九節(jié)玲瓏鞭最得我心。
鞭身極軟,精鋼鍛造,細細密密的倒刺布滿了鞭身。
我當即舞起來,手腕一抖,鞭梢便如靈蛇吐信,精準的將六尺開外的玉壺春瓶擊中。
“叮”玉壺春瓶應聲碎裂。
旁邊的山石盆景也化為齏粉,飄向空中。
“好鞭!”我歡喜的看向爹爹。
爹爹滿意的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
又叮囑我:“不到萬不得已,這箱子不許打開?!?/p>
也是,我那夫君謙遜守禮,德行出眾。
我那公爹更是矩步方行,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見落葉而驚秋,遇新聲則掩耳。
我不由得有些惋惜:“爹,方知愚那一家人的性情您也不是不知道,怕是女兒用不到這些了。”
我爹笑著說:“不然我也不放心將我兒嫁過去,不過,咱們有備無患。”
于是我還是帶上了那一箱“刑具”。
怕嚇到了夫君一家人,這鞭子被我束之高閣,也有一年了。
今天重新取出來,是浣星來報,說她今日去郊外時,遇見了我夫君方之愚。
我那謹言慎行,溫和守禮的夫君,
將婚前的小青梅,偷偷送去了我的溫泉莊子,給他當外室。
是可忍,孰不可忍。
養(yǎng)女人也就算了,怎么還花我的錢?
那是我爹在刑部大牢,沒日沒夜的審犯人掙的。
方知愚根本不知道我爹有多辛苦!
炎炎夏日里,他還要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守在烙鐵爐子的旁邊,
那烙鐵滾燙,我爹本就體壯怕熱,差點就中了暑。
死囚也不懂事,叫聲聒噪。
吵的我爹更是煩心。
我娘只好每日讓人做了綠豆湯送到刑部,好讓我爹喝了,明目清心。
越想越氣!
我親自去了庫房,踩著杌子,將裝著鞭子的檀木盒取下。
輕輕拂去上面的塵土。
“啪嗒”盒子應聲而開。
九節(jié)鞭靜靜躺在盒子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我舔了舔嘴唇。
我不當殺手好多年。
拿起九節(jié)鞭,我就手癢。
剛出庫房的門就忍不住露一手。
“咻-啪!”兩聲破空,前一響鞭梢鞭尚在耳畔,后一記已抽斷十步外的柳枝。
織云正好抱著幾個錦盒過來入庫。
冷不丁見我揮鞭,嚇得瑟瑟發(fā)抖。
“小祖宗,誰又惹您了?在婆家可不興拿這個啊,太危險了,萬一誤傷了可怎么好?”
她將東西放在一旁,跪在我面前絮絮叨叨,指望能將我勸住。
我滿意地看著滿園紛飛的柳葉。
沒搭她的話,轉(zhuǎn)而問道:“你可知道方知愚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人?”
織云懵了,搖了搖頭。
“這點你就沒浣星那丫頭機靈?!?/p>
“備車,跟我去溫泉山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