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歐陽淵大張旗鼓地把薛靈帶到了宮中的宮殿,要求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都要去給薛靈檢查。
太醫(yī)左看右看,最終道,“殿下,這位……娘娘,除了胎象不穩(wěn),受了驚嚇外,
并沒有什么大礙。”說完,留下穩(wěn)胎象,安神的方子后,便如潮水般離開了。
歐陽淵安排下人煎藥后,便單膝跪在薛靈面前,“靈兒,是我不好,沒能好好保護你,
”“現(xiàn)在你就安心在這兒住著,等身體情況好些了,我便接你到我的皇子宮里。
”原先還在生悶氣的薛靈,聽到這話,立刻轉(zhuǎn)過頭,“真的嗎?
我還以為我要一直被你養(yǎng)在別院里,永遠不能出來呢!”歐陽淵心疼壞了,“怎么會?
我只是在收拾宮里,把一些礙你眼的東西全都打掃出去,現(xiàn)在收拾好了,
你當然可以入住我的皇子宮了,你會是皇子宮的女主人?!毖`很開心,拉著歐陽淵的手,
放到她的小腹上面,“快感受一下我們的孩子,看看是不是很乖?”“對了,那天的姐姐呢?
多虧了她保護我,要不我肯定會在那么混亂的情況下受傷的。
”歐陽淵本來順著她的力道撫摸著小腹中還未出世的孩兒,聽到這里眸光一閃,
想起自己的那個吩咐,又放下心來,顧瑩肯定會讓人向?qū)m里通風報信,
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办`兒,不要在乎那么多,要一直看著我?!焙芸欤?/p>
在情況穩(wěn)定下來后,薛靈要入住皇宮了?!鞍延嘘P顧瑩的一切東西全部處理掉!
不能存在一個東西毀了靈兒的心情!”歐陽淵安排好后,便帶著薛靈回到了宮里。
沒有了顧瑩特意擺放的花,沒有了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的美色。
他帶著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走入原本屬于顧瑩的寢房,顧瑩存在的痕跡從這座宮里面抹去,
仿佛這個人從來不曾出現(xiàn)在宮里。薛靈看著宮中的景色,眼神中帶著惶恐和迷茫。
在她的眼里,歐陽淵是一個溫柔充滿陽光的人,這種人的宮里,怎么會是這種樣子?
“怎么了?靈兒?是不喜歡這里嗎?不喜歡的話,你可以隨時安排人按照你喜歡的樣子裝哦。
”“管家,靈兒是這座宮邸未來的女主人,以后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宮中的一切事務都由她來決定,不必告知我,知道嗎?”“是,殿下。”自那以后,
歐陽淵便圍繞著薛靈生活,他從她的身上汲取干凈單純的力量,
而她從他的身上獲得如金絲雀般的寵愛。原來根本不著家的他,舍棄了在外面尋歡作樂,
現(xiàn)在變得除了必需的事務一定要回宮,宮中的人都道是靈兒小姐帶來的好處。
他安排薛靈那來自山林的父親,兄弟在朝中謀了兩個閑職,如此寵愛,
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世家,各位小姐都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承受如此寵愛。
5很快,兩個月的就過去了,這兩個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在下了朝之后,
所有人都對歐陽淵欲言又止,歐陽淵根本不在意,依舊如往常一般,
回到宮中與薛靈待在一起。這一天,宮里設宴,所有有頭有臉的世家都得到了帖子,
這種時候,他才想起了我這個能在各種勢力間周旋,為他求來支持的工具人。
他把太監(jiān)叫過來,輕描淡寫地說“給丞相下個帖子,說是我找顧瑩一敘舊情。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拒絕,在他眼里,我是那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蟲,
他只要稍微哄一哄,我就會回心轉(zhuǎn)意。管家聽到命令,一動不動,欲言又止。
“怎么還不去做?”歐陽淵一個眼神殺過去?!暗钕?,不是老奴不去,
是這丞相宮已經(jīng)沒了啊!”“什么!”歐陽淵從椅子上猛地站起,
桌子上的茶杯茶壺隨著他的動作碎了一地?!笆裁磿r候的事!”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殿下,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有一個月了……”“為什么沒人跟朕說過!
”唯一幸存的茶杯也被扔在了管家面前,摔了個粉碎?!暗睿钕?,您吩咐過,
所有有關顧瑩小姐的事情都不許出現(xiàn)在宮里,免得薛靈小姐不高興。”管家顫顫巍巍地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瑩那個性子,絕對不可能就這么沒了!”這時,
薛靈恰好到書房來找歐陽淵,只隱隱約約聽到了什么“不可能”。薛靈很是擔心,
過來牽著他的手“淵哥哥,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說出來,心里會好受一些。
”歐陽淵看著薛靈那張不染世俗的臉,第一次覺得很厭煩,
她是不可能在世家貴女那個狼豺虎豹的圈子里保全自己的,說不定還會暴露他的弱點。
他從她的手中抽出了手,冷冰冰地安慰道“沒什么大事,只是朝堂上那些煩心事罷了。
”他親自來到丞相宮舊址,看到的只是剩下的斷壁殘垣。早在一個月前,
丞相府就在一場大火中灰飛煙滅。6“你居然真的敢動她!
”歐陽淵一腳踹上面前跪著的胖子的肩膀,把他踹倒在地上,
圓滾滾的身子順著力道在地上擦行了兩三米。胖子躺在地上,笑得無比諷刺,“人都沒了,
你現(xiàn)在出來裝深情給誰看!哈哈哈!”剛剛他在宮上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尋歡作樂,
還在感慨,他帶著人突然就闖進門來,二話不說就把他綁了起來,打狗也得看主人呢!
他這時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你當時根本就不在乎事實到底是什么,
只是想聽自己想聽的罷了!”胖子咳了幾聲,“是你自己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是殿下您貴人多忘事,忘了你自己還說了一句,不要鬧出人命?因為你這句話,
我可是在完事了在她昏迷的時候,哈哈哈哈!
”歐陽淵聽著胖子帶著諷刺和暢快地說著當初的細節(jié),腦子一片混亂,哪些話是他說的?
是他命令了這一切?不!不是!“閉嘴!閉嘴!那是我的妻,我沒讓你做那種事情!
”歐陽淵歇斯底里地沖著胖子怒吼,“當初她也是這么說的,你不是親口說,
你已經(jīng)把她從皇室玉牒中除名了嗎?她現(xiàn)在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了!
”看著歐陽淵痛苦的樣子,胖子心里一陣快意,他不介意再往他的心上再插一刀。
歐陽淵往日的淡然再也維持不住,他沖出去,去找了京兆尹,“殿下,
確實已經(jīng)在大火中燒沒了。我們找到了幾具被燒焦的尸體,”京兆尹嘆了口氣,
“已經(jīng)確認是因為丞相性情大變,打殺下人,才招致丞相宮的災難。”“不對,不對!
”歐陽淵不能接受,“顧瑩就是見不得我對別人好,這是對我的報復!
”歐陽淵茫然地回到宮邸,正好碰見胖子跟在一個人的背后朝著這邊過來。歐陽淵定了定神,
“來,你過來,把情況原原本本地講清楚。”胖子走上前去,從在酒樓調(diào)戲開始,
到歐陽淵綁人揍人結(jié)束。在街上的人都議論紛紛,“這么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