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嚇白了臉,又急又慌。
皇上怎么在這個時候醒了?!
她不自覺地看向江熠川,卻見江熠川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意。
“快!殺了他們兩個!”
“要是被皇上看到了這些細作,氣出好歹,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本還有些猶豫的燕長青,聽了這話,立刻咬牙提劍向前。
可他的長劍還沒挨近我,就被魏昭一招挑飛,人也被踢出去三米遠。
“沒用的廢物!”
春桃咬牙,想再動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浩浩蕩蕩的皇家儀仗,已經(jīng)來到了宮門前。
春桃瑟瑟發(fā)抖地低下了頭,幾乎要癱軟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江熠川一臉陰沉地跪在她的身邊地上,臉上卻不見慌張。
只是視線不斷地往身后望去,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其他人見皇上親臨,也都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行禮。
“吾皇萬歲!萬萬歲!”
而魏昭則先解開披風,溫柔地披在我身上后,才拉著我跪了下來。
“朕聽純公公說這里很熱鬧,特意來看看?!?/p>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皇上坐在轎攆上,輕聲開口道,聲音聽不出喜怒,但難掩虛弱。
“皇上,您來得正好,末將抓住了一個敵國細作!”
“這還是皇太女揭發(fā)的呢!”
燕長青高興地說道,這可是他向皇上立功的好機會!
春桃嚇得一顫,她恨恨地盯著燕長青的后腦勺,像是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她默默地將自己縮在了不起眼的角落,企圖讓大家看不見她。
“太女回宮了?在哪里?”
聽到我回宮,父皇激動地從轎攆上下來,踉蹌著往前。
“皇上,太女就在這,您別著急!”
純公公紅著眼眶看向我,一臉歉意。
父皇的兩眼已經(jīng)昏花,但還是仔細地辨認著人群中我的身影。
“父皇!”
我心口酸澀,匍匐著撲了上去,卻被燕長青一腳踹翻在地。
“大膽細作,皇上在叫皇太女,有你什么事?!”
然后他向角落里的春桃恭敬作揖,討好地笑道。
“太女,皇上叫您呢!”
春桃此刻已經(jīng)抖得跟篩子一樣,她惡狠狠地瞪了燕長青一眼,然后哆哆嗦嗦地匍匐到了皇上腳下。
“奴...奴婢春桃,叩見皇上!”
周圍一片寂靜。
“你...你說什么?!”
“你不是說你是皇太女嗎?”
燕長青倒吸了一口涼氣,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
春桃急得臉都紅了,她邊觀察皇上的臉色,邊開口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乃皇太女身邊的掌事宮女,專門替太女來給皇上侍疾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皇太女!”
周圍的人面露驚悚,燕長青更是一臉驚慌。
如果她不是皇太女的話,那...?
眾人的目光也聚焦到了我的身上,神色絕望。
他們剛剛都做了什么?當眾調(diào)戲皇太女?
“父皇!”
我斂了斂披風,在魏昭的攙扶下,含淚站了起來。
“簡寧!是你?你終于回來了!”
父皇激動地淚流滿面,隨即彎下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原來,父皇是因為身體原因,才不得不把我叫回來。
“父皇堅持了這么久,就是等你回來?!?/p>
“你...你這是怎么了?”
他又驚又怒地看向我紅腫的臉,和身上的狼狽。
“這是誰干的!誰干的!”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動朕的女兒!”
他怒吼道,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帶著洶涌的殺意。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我轉(zhuǎn)身冷冷掃過剛剛還很囂張的那幾張臉,如今都已慘白。
他們癱軟在了地上,像被扼住了喉嚨。
父皇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充血的眸子帶著冰冷的鋒芒。
“純公公,把這些人都拖下去?!?/p>
“杖斃!!”
“嗻!”
“不!不?。』噬橡埫?!太女饒命啊!太女!”
“皇上我……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她是太女?。 ?/p>
哀嚎和求救聲連成一片,有些男人的身下,甚至流出了一攤淡黃色的液體。
與剛剛囂張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等一等?!?/p>
我冷冷地望向那幾個碰過我的男人,食指輕輕點過他們的腦袋。
“這幾個,誅九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