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綢高高掛起,一派肅穆悲涼的景象。
母親不自覺擦了擦眼角:
「我的澤兒,平日里是多喜歡熱鬧的一個孩子呀,如今……
「可恨那狐貍精短命,讓我的澤兒為她肝腸寸斷?!?/p>
我走在前方,不動聲色勾起嘴角。
母親緊走兩步,抬手想要推門:
「這孩子一定傷心著呢,想必喝了很多酒,我必須勸下他!」
可是手碰到門的那一刻,她的動作就頓住了。
因為里面?zhèn)鱽硎謶蛑o的一聲挑逗:
「哪根?這根,還是這根?」
然后是方濟澤十分模糊的一聲:
「都、都給我……」
母親的臉一下子白了。
我斜斜睨她一眼,嘴上依然恭敬:
「母親,看來弟弟在里面也沒有很傷心呢?!?/p>
母親的手指縮回來,轉(zhuǎn)身就走:
「畢竟是心中郁結(jié),這時候打擾他反而更難過,都散了!」
我怎么會給她回避的機會?
抬腳,狠狠一踹。
門鎖應(yīng)聲而碎,屋內(nèi)的景象一覽無余。
5
里面的畫面可以說是不忍直視。
七八個蛇妖幻化成人對準弟弟,卻都像是第一次化形,不會變衣服那樣。
只有我的獸人,身上還留著一層薄薄一層喪服,被弟弟壓在身下。
雖然最為保守,可是布料上早就沾了不明液體,任由方濟澤勾開她最后一層屏障,她癡癡的捧著他的臉:
「澤哥哥……快……我比姐姐更舒服……」
方濟澤前攻后受,早就瞄準了心瑤。
我不顧母親鐵青的臉色,抬腳跨入殿內(nèi):
「嘖,阿瑤這喪服穿得好生勾人,主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低胸喪服。」
「唔……是、是誰?」
方濟澤回頭,眼中都是迷離。
見到我們一大群人,竟然笑出聲:
「你們……你們也要……共享極樂嗎?」
我瞥了一眼桌上的空酒杯。
那是特供給他的桃花釀,連我都沒有資格享用。
上輩子他自己在里面加了藥,染病后又說是有人在里面加了東西陷害他。
留下的遺書里,更是對我指名道姓。
身后的丫鬟們嚇得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蛇妖們看到我也是一驚:「少主?您……怎的來這里了?」
只有心瑤,一把將方濟澤抱緊,不想我們看到他。
「他只是喝醉了!你們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