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魚錄著視頻,聲音很殘忍。
“為了一己私利,你連你媽的命都可以舍棄嗎?真夠狠心的啊。”
第二棍,媽媽的牙齒直接掉了出來。
我飄在她身邊,不停的哀求,求她放過我的媽媽。
可我的魂魄太輕太輕,一次次的穿透她的身體。
江婉魚見我依舊沒有回消息,眼神更冷了。
“都這樣了,還不肯服軟?”
媽媽看著有些不耐煩的江婉魚,沒有絲毫恐懼。
“就算你把我打死,行簡也回不來了?!?/p>
“剛好,我死了,我就能去陪我的行簡和詩詩了,這條命,我早就不想要了?!?/p>
江婉魚怒了,還想動手,可賀懷川卻哭著擋在了媽媽身前。
“不要,不要打許阿姨了,我不想她受傷,我只想治好我的安寶,我不愿意牽連無辜的人?!?/p>
江婉魚冷哼一聲,握緊拳頭骨節(jié)咯吱響。
“懷川,你總是這么心軟,才會被賀行簡一次又一次踩在頭上?!?/p>
賀懷川哭的很動情。
“我不忍心看到阿姨受罪,雖然她曾經(jīng)確實傷害我,讓我吃了很多苦,可我相信我能用真心感化她們,只要他們愿意救我的安寶,我可以什么都不計較?!?/p>
我簡直恨到發(fā)狂了,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一直以來,是賀懷川母子仗著爸爸的寵愛,一次又一次把我和我媽逼到絕路。
江婉魚猶豫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來。
“賀行簡,你讓你媽替你出頭,是不是咬定了懷川心軟,不會真的對你媽媽做什么事嗎?”
她直接叫來醫(yī)生,指著我媽:
“把她帶去做配型,她兒子配得上,她肯定也能?!?/p>
媽媽被醫(yī)生帶走后,她又給我發(fā)了一條語音:
“你不捐,就讓你媽替你捐,你還要躲,我就全程直播給你看?!?/p>
我媽被抬上手術(shù)室,甚至沒有打麻藥,活生生的進行了配對。
江婉魚一刻不停的給我發(fā)著視頻,可卻始終石沉大海。
直到我媽的配型結(jié)果出來了,助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部已經(jīng)過時了的舊手機。
江婉魚很煩躁。
“把這個垃圾給我干嘛?賀行簡有消息了沒有?”
助理被這么一吼,站都站不住了,直接跪了下去。
“江總……這……這是先生的手機?!?/p>
江婉魚神色一滯,突然有些慌了。
“什么意思,他的手機怎么會在你這里?”
助理的聲音越來越小。
“先生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了,在城郊的公墓里,尸體……檢測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雙臂粉碎性骨折,下體被剪了……”
“我們做了很嚴謹?shù)恼{(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先生,先生是死在三年前的,受了很嚴重的傷,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死訊像是被刻意掩蓋了一樣,我們調(diào)查了很久才找到蛛絲馬跡?!?/p>
江婉魚突然雙腿發(fā)軟,整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視線轉(zhuǎn)向另一邊,媽媽早就疼暈了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她……她沒有騙我,賀行簡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我出國之后還給他留了房子,留了兩百萬,足夠他好好生活,他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