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女兒考上清華當(dāng)晚,作為常年銷售冠軍的丈夫推崇酒桌文化,和表哥喝到凌晨。
婆婆見狀,要給兩人用蝰蛇蛇膽作為解酒藥。
作為野生動物生物學(xué)家,我及時阻止。
告訴他們蝰蛇是毒蛇,不但不能解酒,還有可能會急性中毒或者感染寄生蟲。
婆婆卻覺得我是在嚇唬她。
「孫女考上清華,全村人都開心,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這個生物學(xué)家都懂得多?!?/p>
「明天我兒子要去談三百萬的項目,要是因為你耽誤了,看我不打死你!」
丈夫也踉蹌著過來擺擺手,醉醺醺喊道。
「我媽哪兒能害我?」
我沒了辦法,搶過杯子一把扔進(jìn)了廁所。
第二天丈夫卻頭疼欲裂,意識不清錯過項目負(fù)責(zé)人。
婆婆帶著村民拿著鐵棍來到實驗室門口,怒斥我應(yīng)該應(yīng)該給丈夫出了這三百萬,加上精神損失費一千萬。
我被研究院停職調(diào)查,整日整夜不敢出門,婆婆卻讓表哥將毒蛇放了進(jìn)來。
我被活活咬死,中毒而亡。
再睜眼,我回到婆婆要給丈夫和表哥喂蛇膽解酒那天。
1.
睜開眼,我渾身冒起冷汗。
仿佛被毒蛇活活咬死,就是在昨晚。
婆婆眼珠一轉(zhuǎn),順勢躺倒在地上哭訴。
「我含辛茹苦,好不容易養(yǎng)大了這么健康的兒子?!?/p>
「想給兒子醒醒酒,卻被別人說這是害了兒子。」
「我的命也太苦了?!?/p>
渾身汗毛豎起,我這才清楚的意識到,原來我真的重生了。
表哥晃晃悠悠拿著手中的酒瓶,靠近我時渾身酒氣。
抬手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倚靠在我身上。
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
「就是,大妗怎么能害我們呢?」
我抽了抽鼻子,嫌惡的把他推開。
用濕巾細(xì)細(xì)擦拭脖頸處殘留的溫?zé)帷?/p>
上一世就是他們害了我。
婆婆在表哥耳邊吹風(fēng),讓他往實驗室里放進(jìn)毒蛇,丈夫張富國則是在外面放哨。
表哥放進(jìn)毒蛇時露出來的眼睛歷歷在目,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家沒文化,又懶惰成癮,只能靠著我接濟(jì)。
每次拿著錢和吃的送去時,卻總是對我動手動腳,嘴里的話不堪入耳。
上一世,丈夫總勸我都是一家人,我別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我對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忍讓。
最后卻換來了自己的悲慘結(jié)局。
心底的憤怒隨之蔓延開來,手中的拳頭緊緊攥住。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
要是這輩子沒了我的幫助,他們還能活多久?
婆婆的叫聲越來越大,村民們圍起來湊熱鬧,七嘴八舌。
「我看他就是嫉妒自己是個生物學(xué)家,卻沒能掙上三百萬,所以才不想讓解酒?!?/p>
「就是就是,說中毒就是為了給我們示威,讓我們好好看看她是個生物學(xué)家,可是人家的300萬比他厲害多了?!?/p>
「更何況當(dāng)媽的怎么會害死自己的兒子呢?這些有點權(quán)勢又沒錢的人每天就知道瞎說?!?/p>
「......」
看著他們的模樣,我不禁的笑出聲。
聲音淡淡。
「對,我都是瞎說的?!?/p>
丈夫踉蹌著醉洶洶的走來,朝我大喊。
「承認(rèn)就好......我媽......說什么都對?!?/p>
下一秒。
抬手把杯子里的蛇膽一飲而盡,表哥也附和著喝了個干凈。
張富國踉蹌著站不穩(wěn),身邊的婆婆將他一把抱住。
頭緊緊貼在胸口,像是抱著嬰兒喝奶般的模樣。
婆婆臉色紅潤,斜眼看著我嘲諷。
「要不是為了兒子能在家吃飽喝足,我說不定出去還是你的頂頭上司呢?」
「看起來人模狗樣卻還讓我-操心兒子,沒個媳婦樣?!?/p>
說罷還抬手來回?fù)崦埜粐哪橆a。
這副模樣,讓我心理泛起陣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