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姐死了,被人活活燒死在采藥的路上,連骨灰都沒留下。
兇手是仙門圣地的弟子,被村民尊稱為“仙人”。
阿姐是被他稱做妖女除掉的,沒有村民敢質(zhì)疑他,沒人在意阿姐的死。
我用了五年獲得進(jìn)入圣地的資格,引他成為人人除之而后快的妖魔。
1
我叫沐玄,在遇到阿姐前,我是沒有名字的。
從小失去雙親的我被種下魔種圈養(yǎng)在魔宗,當(dāng)做魔神重生的容器。
有很多和我一樣的孩子,都被一起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
只有每年十月的月圓之夜才會放我們到一處空曠的山崖上。
那夜我們體內(nèi)的魔種會迅速滋生出魔氣,改造我們的靈脈,同時也會讓我們失去理智,互相攻擊。
所有人都發(fā)瘋似的攻擊其他人,我也不例外。
混戰(zhàn)中,我被人一腳踹下了山崖,墜落時被樹枝掛住,落入崖底山泉,才得以保住一條命。
清醒后的我不顧傷勢四處奔逃,一刻不敢停歇。
最終體力不支地暈在路邊,被采藥路過的阿姐撿回了家。
阿姐沐婉是孤女,見我無親無去處,收留我作義弟,給我取名沐玄。
2
養(yǎng)好傷后我每天都隨阿姐上山采藥。
賣完藥材阿姐會給我買好吃的,把我當(dāng)小孩一樣哄,也教我做人從善的道理。
和阿姐相處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是我十幾年人生中從未體驗(yàn)過的快樂。
阿姐是這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
可是好景不長,又到了月圓夜。
無法控制魔氣的我害怕傷到阿姐只能離開,途中好幾次險些被魔宗的人抓到。
傷勢過重加上迷路使得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個月才回到阿姐所在的杏花村。
可我再也沒能找到阿姐。
3
我發(fā)瘋似的到處打聽阿姐的下落,可杏花村村民一看見我就避之不及,口中還不停念叨:
“打聽那妖女干嘛,真是晦氣。”
我拽住那人想問清楚,被幾個村民拿扁擔(dān)打在未愈合的傷口上,疼得我蜷縮在地。
村民們見我氣息微弱,紛紛推搡著散離,我還是沒能得到阿姐的消息。
最后我在路邊被人叫住,是阿姐曾救濟(jì)過的小乞丐阿發(fā)。
“阿玄哥你這些天到底去哪了?沐婉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