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母妃都竭盡所能扶持自己的兒子,只有我的母妃,她眼里只有皇后,只想著要向她表忠心,跪舔她所謂的姐姐!
“你就跪在這里給姐姐和十二皇子請罪!”
她進去陪伴皇后了,隔著窗戶,我聽見皇后淡淡的聲音,“太子之位,從來都不是我和璽兒想要的,我只想他將來做一個尊貴的王爺,就好了?!?/p>
多么清高、多么淡然??!
但始終,她也不肯讓跪在雪地里的我起來。
我不再覺得冷了,只覺得熱得發(fā)抖。
回府的馬車上,我開始吐血。
親王府里,茹鶯不知去了哪里。
只有幾個嬤嬤和侍女哭著照顧我。
當晚,五皇子齊景薨。
……
“景兒,我們母子間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你覺得這儲君之位——”
我猛地一恍惚,我又——回來了?
沉默半晌,我忽然笑了,“兒臣如何比的上十二弟?兒臣不過是個庶子罷了,這輩子能輔佐嫡子,也算兒臣的造化了。”
母妃滿意地笑了。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你要記住,太子之位,永遠是你十二弟的,你不可以,也沒資格跟他搶,你只能盡心盡力輔佐他,知道了嗎?”
我內(nèi)心冷笑,表面稱是。
她所謂的好兒子,就是跟她一樣,忠心耿耿當皇后的狗。
誰愛當誰當去吧。
我一步一步走在夾道中。
方才的鴻門宴,我的回答很得母妃歡心,自然也就沒有了去皇后宮里罰跪的戲碼。
無論如何,老天肯讓我再來一次,我自當珍惜。
過去愚孝愚忠的五皇子齊景已經(jīng)死了,這條命,現(xiàn)在屬于我自己了。
我突然停住了腳步,夾道的遠處,一道倩影正與我遙遙相望。
是年蕓。
她用一種驚異的眼光打量著我,突然,她開口說道,“你不是原來的齊景。”
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陌生的神情,仿佛之前的端莊賢淑都只是她的偽裝。
“是工具人覺醒了嗎?”她低聲喃喃,詫異地打量著我,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工具人?我從未聽說過這個新詞,不過,我可不就是工具人嗎?
母妃自認與皇后姐妹情深,實際上不過是皇后一個好用的工具罷了。
這些年,母妃手上可不干凈。
皇后不肯做的骯臟事,全都是她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