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眼角褶皺折疊:「見過了,綺憐帶他來和我說了說話。
「這后生和我聊了一刻鐘,我這心疾便好了不少,你該謝謝他,而不是和他置氣。?!?/p>
我垂了垂眸:「是嗎?看來陳將軍妙手回春,勝過在下一年操勞?!?/p>
不是我踏遍四海,尋醫(yī)問藥,得了奇珍異寶穩(wěn)著他的心病,不是我在云綺憐出征的一年多以來日夜侍奉,他的病怎會好轉?
我苦心操勞一年多,陳越澤只是和他聊了聊,怎么就成了他治好的病呢?
老丈人似乎覺察不妥,咳了咳:
「雖說有你的功勞,但不是越澤,我也不會好的如此快?!?/p>
我不說話。
他繼續(xù)道:「允行,雖然你只有一個人,但是你大可放心,越澤是武將,日后只會和綺憐南征北戰(zhàn),不會在京中給你添堵。
「掌家大權也不可能落到他手里,他就算真的和綺憐有了孩子,也是給你撫養(yǎng),云家老爺這個差事,還是非你不可的?!?/p>
我笑起來。
以前沒有發(fā)現老丈人如此刁鉆,句句為我著想,卻先暗示了我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可不是只能依靠云家嗎?
況且掌家大權被他說的如此重要,可是這個家可真不是那么好掌的。
才過來一年多,貼補進來的家底少說就有一萬兩,還要操勞云家的鋪子田地。
說是掌家,不過是好聽點的嬤嬤罷了。
我只是體恤將士,才愿意做這個幕后之人。
不想,他居然真的把我當做家庭主婦?
「不好意思,她答應過我生死相隨,您還是莫要勸了?!?/p>
說罷起身就要走。
「你回來!」
他有些著急:「你怎么這么任性了!」
我輕笑:「是我平日里過于謙恭了,讓您認為在這種事情上,我也會退讓。」
「無理取鬧!」
他的手拍在床上:「越澤有實力又有格局,他愿意讓云家搭上他的線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你莫要吃里扒外!耍你那套小性子!」
吃里扒外……
我頓了頓。
我用家底貼補了多少云家的漏洞,最后反而成了我吃里扒外?
一聲苦笑響起,我搖搖頭,大步離開。
身后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現在就剝奪他的掌家大權!給大兒子!真以為云府沒了他不能轉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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