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點頭稱是。
一開始我心下懊悔,怪自己不會說話惹惱了她。
聽到此才明白,白玉冠本也不是送給我的。
卻也努力忽略心中的不快,和她賠罪。
可我后面再提及,她始終不理。
現在,看見這頂白玉冠戴在其他男人的頭上,真是五味雜陳。
妻主低聲哽咽:「表哥,還好你來了?!?/p>
接著她似是哀怨地埋怨:「可你怎么才來?」
表哥長嘆一聲,低聲安慰:「表妹,蘭府偌大家業(yè)只靠你一人,終究是苦了你?!?/p>
說著,他一手擦了擦妻主臉上的淚痕,一手摟著妻主的腰,神情寵溺溫柔。
一貫冷冰冰的妻主,此時早已軟成一汪春水。
而我,蘭家家主的夫婿,冷眼旁觀倒像個外人。
真是可笑。
成婚三年,妻主平日里對我總是冷言冷語,就連和近身伺候心腹丫鬟,也不開笑顏。
我想她貴為蘭家家主,總要顧及些管家的威儀,并不在意。
原來,她的溫軟和笑顏,只是青梅竹馬的特例。
我悄無聲息地緊了緊拳,呼出一口氣。
「看來,我回來得不是時候?!?/p>
兩人回頭看到我,神情只一愣,妻主淡然掙開表哥的懷抱。
男人面色惱怒,當即質問:「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誰讓你進內室的?」
他眉色淡然,眼含挑釁,似是知道表妹不會怪他擅自做主。
妻主沒讓他失望,只略蹙了蹙眉,小聲提醒:「表哥,他是我夫婿,趙青。」
表哥玩味一笑,意有所指道:「他就是成婚三載無子,令你蒙羞的賬房伙計?這每天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原來是個不中用的家伙?!?/p>
我臉色瞬間沉了沉,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們夫妻二人的內幃私事,你這么感興趣,是想將我取而代之?可惜王家乃大族,恐不能容你嫁進這蘭府。」
「王公子過門是客,卻揣著主人的款兒,莫非是覬覦蘭家家業(yè)不成?」
「放肆!」妻主大聲呵斥!
妻主從沒見我如此尖刻。
「趙青,不得無禮!」
02
我所有的隱忍,被這無情地呵斥,擊得稀碎。
心下的冰冷,瞬間早已轉成滔天的怒意。
這就無禮了?
我扯了扯嘴角:「家主與外姓男子在這內幃廝混,就是你口中有禮的做派?那我倒是見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