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裴雪音親手給兩個孩子剝了一顆又一顆酒心巧克力。
看著他們吃得滿嘴都是,滿意地笑了。
吃吧,吃吧,吃出蛀牙,吃成廢人。
反正許歲棠已經(jīng)死了,她一定會重新?lián)碛兴景电瘛?/p>
會懷上真正屬于他們的孩子。
這兩個小賤人就是眼中釘,她遲早會將他們拔去。
只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確認許歲棠已經(jīng)徹底消失。
想到這里,她連忙回到臥室查看消息。
誰知,對面的回復是一個觸目驚心的紅色感嘆號。
她竟被拉黑了。
她不可置信地打電話過去,完全撥不通。
怎么會?
難道許歲棠并沒有死?
裴雪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奪過傭人的手機,悄悄打給“綁匪”。
這次接通了。
“怎么回事?為什么拉黑我,不是說好了拿錢消災,事情到底辦好了嗎?”
一聽是她,對面頓了一下,然后無賴地說:“你都說了拿錢消災,人家出十倍,我當然放了她?!?/p>
“你怎么能這么不守信用,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有本事報警抓我啊,你敢嗎?你做的也是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你吧,這一票賺得足夠多,老子已經(jīng)收手了,這個號碼也會注銷,以后別再想找到我們兄弟了?!?/p>
電話斷了,再打去就已經(jīng)撥不通。
裴雪音渾身顫抖,不安到了極點。
她悄悄去了書房,想打探一下司暗珩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他正在打電話。
“歲棠沒有回家?隨她?!?/p>
“那天會所里的的男人和那個綁匪,好好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暗珩只覺得煩悶。
理智告訴他,許歲棠做了那么多錯事,如今還玩離家出走,實在是太任性,太過分。
就該冷一冷她,甚至再給她一個教訓。
可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很牽掛許歲棠。
那天在會所的包間,在失控情動時,他想的只有許歲棠。
他早已習慣了許歲棠,越相處越覺得,她并不像別人,她就是她自己。
對裴雪音,只是意難平,卻再無男女之情。
司暗珩用手按著眉心。
也許是他給許歲棠的安全感還不夠,那么,以后他會更加注意。
如果她實在介意,他和裴雪音可以保持更多的距離。
想著想著,司暗珩不覺心驚。
他最討厭失控的感覺,是從什么時候起,他竟會一再妥協(xié)成這樣?
為什么許歲棠能讓他如此破例?
大概,是因為愛。
意識到這一點,如一道驚雷劈開混沌,司暗珩終于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冷戰(zhàn),不想等待,只想立刻去見許歲棠。
想告訴她,從此她不需要患得患失,勾心斗角。
因為他愛她,只愛她。
司暗珩起身,就看到門口的裴雪音:“你怎么在這?”
“你是要去找許小姐嗎?別去行不行。”裴雪音顫聲問。
如果他把人找回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司暗珩蹙眉:“歲棠是我妻子?!?/p>
妻子?
裴雪音突然想起那張離婚證。
她飛奔著去拿了過來,上面的編號和鋼印都如假包換。
“不,不是了!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