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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震是知道這些年阮青是如何過來的。
她為蕭墨寒幾乎豁出了命。
如今,蕭墨寒終于站穩(wěn)腳跟了,她卻要走了。
蕭震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唉,你這丫頭,當初我明明警告過你的!不要動心不要動心,你不過是一個保鏢,蕭墨寒又有幾分可能,愿意給你一個名分呢?”
阮青死死盯著地面,不說話。
感情這事兒,哪兒有什么理智可言。
從未感受過家的溫暖的阮青,第一次打火鍋、第一次吃湯圓,都是和蕭墨寒。
他們倆人曾為了躲蕭家大哥的陷害,相擁著縮在了地下室里整整三天三夜。
高燒到昏迷時,是蕭墨寒冒著風險出去給她買藥。
阮青小時候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是蕭墨寒替她擋住那一句句“啞巴”的嘲弄和謾罵。
甚至在阮青中媚 藥的時候,蕭墨寒也沒有把她隨便丟給別的男人,而是溫柔至極地給了她一次絕佳的體驗。
這樣的蕭墨寒,叫她如何不動心?
蕭震看著她那副樣子,重重地嘆了口氣:“既然你去意已決,便走吧?!?/p>
“畢竟我蕭家對你阮青的恩情,也早就被你用命還清了?!?/p>
“不過,要等半個月后,等我把新的保鏢人選選好?!?/p>
目的已達,走出蕭家老宅時,阮青心情都放松了些。
回到別墅,她就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而那一張張私藏的合照,被她毫不猶豫的丟進了火爐里,焚燒殆盡。
就如同,這十八年的感情,也一起湮滅在風里。
晚上,她收到了蕭墨寒的消息,
叫她立刻換好禮服出席夏知荷的接風宴。
而地址,是京市最火的高空餐廳,需要提前幾個月才能訂上位置。
饒是身份尊貴如蕭墨寒,也得乖乖按照流程訂位。
原來......他這么早就在為夏知荷的回國做準備了。
阮青到達現(xiàn)場時,發(fā)現(xiàn)蕭墨寒不僅包了場,特意空運過來的嬌艷欲滴的藍玫瑰還被擺滿了整個會場,一眼望去,如夢似幻,花瓣在燈光映照下,散發(fā)著迷人光澤。
美麗又華麗。
阮青被安排在入口處,終于,夏知荷到場了。
她身穿一襲藍色吊帶禮裙,裙擺輕輕搖曳,如同湖面上的波光。
就連頭上戴的,都是價值上億的藍寶石頭飾。
阮青記得,這是上個月蕭墨寒在江城的拍賣會點天燈拿下的。
原來......是特意為夏知荷準備的。
她默默掐緊了拳頭,心口劃過一抹苦澀,這樣光彩照人的美人,站在蕭墨寒身邊才會顯得登對啊。
而不是她這樣的,一身傷疤又身份卑微的女保鏢。
蕭墨寒眼中閃過驚艷,淺笑著迎上來。
就在夏知荷經(jīng)過阮青身邊時,她猛的一個趔趄往前撲。
下一秒,夏知荷身上的禮服裙“撕拉”一聲,居然當場破裂成爛布,露出了夏知荷曼妙的身材,以及......她傷痕累累的背部。
雪白的身體和背部一條條紅色的鞭痕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現(xiàn)場馬上傳來一陣陣倒吸聲。
阮青看著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剛想上去用身體遮擋住夏知荷。
夏知荷便淚眼朦朧的跪在了阮青腳邊,她顫抖著手護住胸前,語氣可憐:
“阮小姐,是我當年不對,我知道錯了!”
“我已經(jīng)受了你九十九次鞭子了,你為什么還是不愿意放過我?”
阮青心中驚駭,連忙對著遠處的蕭墨寒搖頭解釋:“不是......我沒有!”
蕭墨寒臉色越發(fā)陰冷,沒有說話。
卻見夏知荷突然對著阮青發(fā)了瘋地“砰砰”磕頭,身上春 光盡泄也顧不上。
“求你了阮小姐,求你放過我吧!你一定要在眾人面前毀了我才肯放手嗎!”
“我給你磕頭了阮小姐!”
“求你別逼我了,如果不嫁給墨寒的話,我嫁給那個老頭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