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懼的閉上眼睛,等著疼痛傳來的那一刻,可疼痛沒有,卻有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憂郁的眼眸。是他?心砰砰的跳,似乎想要跳出來一般。
“你沒事吧!”溫柔的聲音,輕輕的問道。陸上虞有些緊張,忙站好身形,
“謝謝善斌學(xué)長,謝謝。”許善斌望著眼前的小女生,
看著她猶如驚慌的小鹿一般的眼睛,輕輕一笑,轉(zhuǎn)而望向另一個男生,“文軒,
你是在穿著衣服洗澡么?”“該死的,還不是因為這個丫頭。”宋文軒怒吼了一聲。
陸上虞忙對著他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文軒打量了一眼這個瘦小的女生,她是未成年吧,怎么穿著校工的衣服?“你,
叫什么名字?”“我?”陸上虞指著自己的鼻子?!熬褪悄?,
難道本少爺還在問別人嗎?”陸上虞眉頭微微皺了皺,什么破少爺,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狂妄自大的稱自己是少爺。然而,畢竟自己犯錯,
如果他想要把衣服洗一下她還是應(yīng)該負責(zé)的。于是,她強忍著自己的怒火,
低聲道:“我叫陸上虞。”“好的,本少爺記住你了,明天你就不用繼續(xù)在這里工作了,
你已經(jīng)被辭退了。”說完,直接朝著樓下走去,臨行前還不忘對身邊的許善斌說,
“善斌我們走吧,明天再來。該死的,本少爺今天倒霉透了,竟然遇見這個該死的丫頭。
”什么叫做他倒霉?倒霉的是她好不好?什么叫做該死的丫頭?
他才是該死的米蟲對不對?陸上虞有些生氣了,直接伸出手指著宋文軒的后背,
“喂我說米蟲,你憑什么解雇我?”她的聲音有些低沉,甚至因為心里憤怒有些沙啞。
他憑什么,就憑她不小心灑了水就要將她辭退嗎?好不容易才有了這次機會,
她要好好努力做兼職,給家里減輕負擔(dān)??墒撬?,那么輕描淡寫的一句就要全毀了,憑什么?
聽見說話聲,宋文軒停下了腳步,這個丫頭還想干什么?不耐煩的回過頭,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他愣住了。只瞧見這個小女生一臉的倔強的抬著手指著他鼻子,
白皙的皮膚,長長的頭發(fā)被她乖乖的束縛在腦后,眼睛紅紅的,就像一只受到欺負的小兔子。
宋文軒的心一瞬間似乎少跳了一拍,他欺負她了么?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要不然,
她為什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拔业墓ぷ魇俏覒{著自己努力得到的,憑什么,
憑什么你一句話就要解雇我?”陸上虞輕聲說,眼睛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想要涌出來。
宋文軒耳邊似乎炸響了一個雷一般,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的女生。該死的,
他剛剛在想些什么,怎么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明明是她把水潑在自己身上的,
他解雇她有什么不對嗎?然而,
這樣的話似乎在看見她眼里因倔強而不流下的淚水時似乎再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