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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如這些年過得很差,吃了兩年青春飯后,因為染病被經(jīng)紀(jì)人拋棄,最后只能一邊治病,一邊做零工過活。
最近病情惡化,她聽說謝遲又要結(jié)婚了,新娘是個青澀懵懂的女大學(xué)生,便起了歪心思。
她利用保潔身份潛入后臺,想敲詐這個女孩一筆錢。
可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看著單純,卻和五年前的沈星眠一樣性情剛烈。
沈星眠提起婚紗裙擺,氣沖沖地走向禮堂。
在莊嚴(yán)的婚禮進行曲中,她將手中的新娘捧花,狠狠砸向謝遲的臉。
玫瑰與滿天星落了一地,悠揚的交響曲戛然而止,現(xiàn)場鴉雀無聲,唯有沈星眠悲傷又憤怒的嗓音回蕩著:
“謝遲,你真讓我惡心!”
蘇清如的話宛如一把鑰匙,徹底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她想起了那個浪漫的求婚儀式,蘇清如帶著孩子闖了進來,讓她顏面掃地。
她想起了訂婚典禮上,謝遲為了保護蘇清如和孩子,將她撇在一邊,她被吊燈砸得頭破血流。
她也想起了,婚禮前夕,她被研究院盯上,著急地想要聯(lián)系謝遲,電話那頭卻是蘇清如的聲音。
她全都想起來了!
那些委屈,那些背叛,那些痛苦,如潮水般涌來。
踩著一地的碎花瓣,她決絕地轉(zhuǎn)身離開。
謝遲顧不得一眾賓客訝然的目光,抬手抹去臉頰被花刺劃出的血痕,趕緊追了過去。
兩人來到后臺,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腕,解釋道:
“眠眠,你聽我說,蘇晨不是我的孩子,我和蘇清如也是一點曖昧都沒有,那張床照是她趁我睡著了拍的。
“這些事情,五年前我都解決了。你相信我,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
沈星眠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控制不住帶著哭腔問:
“所以呢?你對他們的愛護是假的?訂婚典禮上,你下意識保護他們也是假的?”
“那時候我是被騙了!我以為蘇晨是我的兒子,我想要負責(zé)任,僅此而已!”
“是嗎?”沈星眠嘲諷一笑,“堂堂謝家大少爺,你想要對自己的孩子的負責(zé)任,有一萬種辦法吧?你用得著每天陪著他們嗎?你用得著犧牲我來成全他們嗎?你敢說在他們朝夕相處的那幾個月里,你對蘇清如沒有一丁點情愫嗎?”
她的質(zhì)問,擲地有聲,打在謝遲心上,讓他無言以對。
她干脆地扯去頭紗,砸在了他的腳下,嘶聲道:“到此為止吧謝遲!我們結(jié)束了?!?/p>
看著她決然的目光,謝遲心里慌得厲害。
他又想起五年前,他回到A市,卻怎么也找不到沈星眠。
那種恐慌,綁縛著他的心,一點點收緊,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苦苦哀求道:“眠眠,我真的知道錯了。留在我身邊好不好?不要再回什么天鵝座了......你不知道,這五年我是怎么過的......”
“我每天都在想,我要怎么做,才能跨越千百光年,去你的星球,把你找回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他的淚水淌進了她的頸窩里,微微發(fā)燙,沈星眠心中不無觸動,卻還是堅定地推開了他。
“謝遲,五年前我們就結(jié)束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你那段時間的游離?!?/p>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謝遲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清如就躲在窗簾后面,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待兩人走遠,她掏出手機,激動地撥通了一個號碼:“你好,是地外文明研究院嗎?我有一些關(guān)于外星人的線索,有償提供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