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將軍自認(rèn)豪爽,當(dāng)眾說我是假皇子。
「女帝血脈,豈容你玷污!」
一時間流言四起,我被侍衛(wèi)一尺白綾勒死。
那威虎將軍卻毫無慚愧之意:
「不過是說他兩句就了結(jié)性命,到底是深宮男子,脆弱得很!」
「不像我,征戰(zhàn)沙場,早經(jīng)歷了大風(fēng)大浪?!?/p>
再睜眼,我重生了。
這一次,威虎將軍又準(zhǔn)備在朝堂上揭露真相。
殊不知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造假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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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魂魄仍在人世間飄蕩。
飄著飄著,我偶然間撞見當(dāng)朝第一位男將軍江硯,與戰(zhàn)北郡主府的郡主于馬場漫天雪中同行。
「郡主,你可會為三皇子之死感到惋惜?」
此話一出,江硯語氣里夾雜了幾分銳氣。
「也罷,是我過于口直了。」
「早知他無法直面此事,我又何必主動提起。」
「他本該在及冠禮后被圣上指婚于你,你們也本該有一段好姻緣?!?/p>
「倒是我,做了一樁錯事?!?/p>
嘴上說著致歉的話術(shù),卻儼然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好似做錯之人,是我這個死者。
「他命薄,與你何干?」
「假的終究成不了真的,他一個冒牌皇子有什么資格嫁給本郡主?」
沈聽晚徐步以行,驀然間撲進(jìn)江硯懷中。
「真不知天家在憂心些什么,有意要我與皇家子訂下姻親?!?/p>
「難不成是怕我郡主府反嗎?」
女帝的確有為我指婚之意,畢竟我的年歲恰巧到了。
不過沈聽晚未免高看自己,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塊香餑餑。
女帝只為牽制沈家,倒不必要廢棄一個由帝夫精心栽培的皇子。
那些皇夫膝下養(yǎng)著的未賜封號之子眾多,宜嫁娶之嗣也不少。
「郡主驍勇,老郡主亦是戰(zhàn)功無數(shù)?!?/p>
「若議及忠臣,舍郡主府其誰?」
「上陣殺敵皆謂之棟梁,自是郡主府該有的榮耀。」
沈聽晚眼底閃過狡黠,繼而替江硯掃過發(fā)鬢飛白。
「果真,還是阿硯你最懂我。」
「不似那些皇子,只知曉談?wù)撃切┰姰?,無趣得很!」
江硯陰郁的神情總算散去,對沈聽晚流露出溫柔笑意。
「是嘛?!?/p>
「那阿硯可真是受寵若驚?!?/p>
那一瞬,我忽然想明白。
身世之謎事出蹊蹺,恐怕是有人暗中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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