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點頭,花御半靠在他身上道:“沒良心的,你昨天說要嫁給我,你這也忘了?
”容修有些羞怯,又覺得她在耍他,道:“我跟你說正經的。”“我說的就是正經的。
”花御伸出胳膊,摟著他的腰,心道:這人腰可真細。
容修又道:“那個薛公子又是怎么回事?”提起這個人花御便來氣,
道:“我怎么知道,我就去吃個飯的功夫,人便鼻青臉腫的躺在你門外,
你還哭哭啼啼的說他輕薄你?!边@話怎么聽怎么都覺得是她胡編的,
容修只當她是不愿意說,便也不再多問,只道:“行了,我不問了。
”花御也不想多說便點點頭,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要睡去。
容修拍拍她道:“別睡了,醒醒?!蹦侨四睦锟掀饋?,在他懷里左磨右蹭的,
弄得容修心中躁動,這才作罷。容修心道:算了,等送飯過來,他再叫醒她罷。
半個時辰后,小廝將飯菜送進來,容修才又花了不少時間,將那人叫醒。
兩人吃了飯,便到處走走散步,兩人出了薛府,沿著街慢慢悠悠的踱著。忽的,
一陣糖葫蘆叫賣聲在耳邊響起,花御拉住他的袖子,道:“我要吃。
”容修給她買了兩串,一串吃著,一串拿著,方才高興地又蹦又跳。
容修在她身后道:“慢點兒?!被ㄓ鶎⒊粤说哪谴呛J伸到他嘴邊,
容修也不嫌棄她,低頭咬了一顆山楂含在嘴里,那人笑道:“甜不甜?
”看著那人上揚的唇角,容修有些發(fā)愣,口中又含著那顆山楂,
含含糊糊道:“甜”花御吃了糖葫蘆又要糖人糕點什么的,容修便一樣一樣買給她。
到了晌午,花御的肚子已然是圓鼓鼓的了,再吃不下東西。兩人沿著泯州城一路向東,
便往那東山上的觀音廟去。兩人上山便見一條彎彎曲曲的大道和一條雜草叢生的小道。
花御果斷選擇那小道,邊走還便用手擺弄著雜草,道:“小桃花,這草這么高,
里面說不定有蛇,你怕不怕?”容修搖頭?;ㄓ行┎粷M,停下步子,
皺眉鼓起腮幫子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應該說害怕,然后鉆進我懷里叫我保護你。哎,
你這模樣哪能討女人歡心啊。”說著便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xù)往前走。
容修覺得她說的實在是丟臉的很,以前便罷了,現在好歹他是堂堂魔君,
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但轉念一想,下回若沒有旁人在場,她既喜歡,
也未嘗不可。兩人一路走了許久,也沒見到什么觀音廟,反而聞到一陣鳳仙花的香味。
花御雖然是個少女的身子糙漢的心,但仍舊喜歡這些漂亮的花呀草呀的。
循著香味兩人找到了一片鳳仙花田,花御連蹦帶跳的跑進花田里,沖小桃花招手,
道:“小桃花,快過來?!比菪薷先ィ娔侨苏驹诨ㄌ镏醒?,
一身白衣與田中鮮紅的鳳仙花對比之下,顯得飄飄欲仙。容修心跳加速,
她若是穿上紅色的衣裳一定好看,跟她性子一般像火一樣熱烈。見他不緊不慢,
花御又跑回來拉著他在田里,找了一處花開的最紅的地方坐下。
花御隨手摘下一朵鳳仙花,別在小桃花耳朵上。那人本就一身紅衣,
配上這樣一朵紅花映著他白皙的臉最是妖孽嫵媚。花御從他的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
目光停了下來,好久好久沒親過這里了,不知道還是不是跟以前一樣柔軟甘甜。